余景洪看一眼这位尚不知姓名的堂妹的同班同学,下意识采取最疏离的姿势,抱臂而站。
张天高只感觉凉飕飕的。
他顺着敌意的方向看过去,不甘示弱地回望着,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
余清音那双看过世界的眼睛,居然瞅出一点情意绵绵来。
她心想难道这就是堂哥上辈子没结婚的关键吗?转念一想不大可能,过去说:“哥!你下午不是有比赛吗?”
余景洪高傲地下巴一点:“顺路来看看。”
在这儿演什么霸道总裁,余清音不清楚他是闹哪桩,说:“那我可是专门给你写了加油稿。”
就她那语文水平,余景洪啧啧摇头:“千万别念我名字。”
余清音偏偏要,哼一声不跟他讲话,转而找张天高:“我的水呢?”
张天高为全班的运动员鞍前马后,这里跑那里蹿的,压根忘记被自己丢哪里。
他嘿嘿笑:“等会给你找找。”
这满操场人来人往的,矿泉水瓶子又都差不多,哪里还找得到。
余清音不报希望,看到另一边的同桌连忙喊:“艳玲艳玲,你有水吗?”
陈艳玲顺手拧开:“我没喝过的,你这就比完了?”
她还想过来看看,结果连晚集都没赶上。
此事休得多提,余清音一脸沉痛:“丢完人了。”
看样子她是表现不佳,陈艳玲叹口气:“我也不会扔实心球。”
她们这一对同桌好说话,最没人愿意的项目全被张天高填上名字,仿佛一对落难姐妹花。
张天高察觉到她们的杀人视线,赶忙打岔:“3000米要预检了,余清音你快去,等实心球扔完,我陪你跑最后几圈。”
陪跑其实是长跑项目的传统,原来他念初中的时候也这样安排。
但对第一次参加校运会的余景洪而言很陌生,他只觉得陪这个字哪哪不对劲,偏偏广播一直在催促报名乒乓球赛的人,他只能按捺住心头狐疑说:“余清音,我走啦。”
走就走,打个招呼还这么大声。
余清音心想他果然怪怪的,碍于人多不好问,边走路边琢磨,却难以成为堂兄肚子里的蛔虫,只得先把这事丢一边,到3000米的预检处报道。
和其它项目要求每个班必须有俩人参赛不一样,3000米是唯一的有个人就行。
甚至余清音大概地数了一下,高一好像只有十五个选手。
这跟班级数严重不匹配,也不符合学生们的行事作风,毕竟在这座象牙塔里,大家一般只在心里抗议,表面上都很听话。
照理说不应该啊,余清音疑心是自己没数对,跑第一圈的特意落在最后面。
这回数出来的更少,居然只有十四个。
她颇有闲心地研究是哪位临时弃跑,到第二圈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喃喃:“少的是我。”
干出这种蠢事,没人知道也尴尬。
余清音觉得自己应该吃点核桃补补脑,再往前看发现落后得有点多。
她倒没有一个劲地冲,只是稍微加速,到第四圈的时候已经在中间位置。
根据体育委员的安排,赛程过半就得有人来陪跑。
同班的男生刘逸阳拿着水匀速跟着说:“要不要来一口?”
比赛没有晨跑悠闲,余清音已经有点大喘气。
她微微摇头,把一马当先的女生作为目标,慢慢地又超过了两个人。
好样的,第五圈陪跑的是一起参加了接力赛的李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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