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所学校唯一称得上畏惧的,恐怕只有堂哥。
余景洪是个不经念叨的,站在窗边冲堂妹挥挥手,心想正好对上眼,省下自己叫人的功夫。
余清音心虚地低头看一眼矿泉水们是,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真的在早恋,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去。
考得好就得意成这样,肩膀都快扭到天上去。
余景洪在心里吐槽两句,等人走近问:“你手机呢?”
余清音下意识摸口袋,才发现说:“早上没带出门。”
她现在对电子产品的依赖性不强,已经戒掉走哪揣哪的习惯。
果然如此,余景洪:“大哥喊我们吃晚饭。”
自然是先给珍贵的妹妹发短信没人回,才找到他这个次选。
余清音点头表示知道,不忘阴阳怪气:“正好让他看看你的数学考卷。”
余景洪这回的成绩全砸在数学上,甚至被老师当作错误的典型揪出来批判半节课。
他自己都不知道答题的时候怎么回事,叹口气:“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会小心的。”
余清音很有无理取闹的架势:“你在敷衍我。”
余景洪倒是想,但觉得她的眼神像是刀,违心地说:“怎么会呢。”
余清音勉强满意,问:“不过大哥怎么突然回来了。”
周末才两天,从安亭坐车到东阳都要花不少时间。
余景洪在短信里也问过,这会说:“他们学校办运动会,停课三天。”
和高中生们对校园活动的热忱不一样,大学的运动会成为学生们逃出去玩的借口。
反正余清音的记忆里,上辈子的自己也差不多。
她微微点头,正好上课铃响就回教室。
余景洪比她转身还快,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两个人好像在比赛。
目睹全程的陈艳玲忍不住笑,身为独生子女又有些羡慕,跟同桌说:“有个哥哥真好。”
余清音也觉得好,喝一口水:“就是有时候气人。”
那也是热热闹闹的。
陈艳玲偶尔会觉得家里再多一个,倾注在自己身上的压力不会那么多。
她最近其实颇为烦恼,因为月考成绩差在家没少被督促,虽说学校是学习的地方,可她坐在这儿反而是难得的轻松。
那些长大后不值一提的忧虑,在十七八岁曾经是全部。
陈艳玲现在对上课都有点排斥,唉声叹气地拿出书。
余清音看她一眼,心知安慰太多的话有时候会成为负担,更何况她现在是个相对的“胜者”。
大概她想得比未成年们复杂,做事情反而瞻前顾后,想想没有再接茬。
陈艳玲也没有那么多车轱辘话要抱怨,只是疲倦地听着课,放学铃一响反而精神起来。
眼睛都亮晶晶的,看来八卦果然是治愈人的良药。
余清音总不好留她旁观,压低声音“下午跟你说。”
能知道全程也好,陈艳玲美滋滋地收拾书包回家吃午饭。
教室里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出去,最后剩下余清音。
她把握时间做作业,一边小口地咬着面包,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门。
郑山名看到她在本来要退回去,结果被瞅个正着,脚步定住没动,下意识笑笑。
余清音对他的脸有印象,自然地跟名字对上号,心想原来那天一次交一篇稿子是有缘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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