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洪正襟危坐:“哪有,我又没做亏心事,干嘛怕你。”
说得信誓旦旦的,余清音冷笑两声:“我会信吗?”
余景洪一本正经得快骗过自己:“当然会。”
余清音连看都不看他,只问:“什么时候可以搬?”
看样子,她还真是迫不及待想离开宿舍,范燕玲道:“人家还住着,反正你这学期住宿费也交了,年后吧。正好搬新家,旧家具能拿来用。”
看样子这学期都必须住宿了,余清音一脸痛苦:“那冬天我要自己洗衣服。”
她对洗衣机的渴望达到巅峰,仿佛能感受到冰水在冲击着手。
即使家里有洗衣机,范燕玲其实都不太用的。
哪怕在寒冬腊月,她都坚持用一双手,这会说:“就那几件,随便搓搓,要不了几分钟的。”
两代人之间的沟壑比山高和海深,余清音抿抿嘴不说话,心知说服不了她。
范燕玲也没再说教,絮絮叨叨讲些别的话。
余清音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眼看时间差不多:“我得去广播台了。”
周四是英语之声的时间。
范燕玲不是学习为重的哪类家长,反而觉得孩子能参加点活动挺好的。
她有时候看女儿学习的状态跟疯魔差不多,说:“去吧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余清音没问她过户手续什么时候办,在路口三个人朝两边走。
很微妙的,余景洪觉得堂妹的心情有点不好,说:“你不是一直催着买,怎么看上去恹恹的?”
好敏锐,余清音还以为自己藏得挺好的,摸摸脸问:“很明显吗?”
余景洪有些得意:“也不看看我是谁。”
普天之下,恐怕也就是他能发现。
这种默契,的确能给人好心情。
余清音的嘴角微微上扬:“就是觉得,好像做成也没意义。”
怎么没有,她不是不爱住宿舍,现在不就愿望实现了。
余景洪:“要啥意义?”
余清音犹豫两秒:“大概是因为这套房子跟我没关系吧。”
最后都是留给儿子的,她上辈子就看清楚的现实,这辈子更加不会寄予希望。
但余景洪觉得有点奇怪,说:“你们家的东西,怎么会跟你没关系?”
好像她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余清音直指核心:“你觉得我爸妈会给我,还是给海林?”
那当然是……
余景洪没有脱口而出,却明白她的意思,甚至隐隐察觉自己好像也在被针对的行列,连能宽慰两句的话都无力张嘴。
余清音看他神色尴尬,开玩笑:“怎么,因为是男的不好意思说话了?”
很多从没想过,仿佛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第一次被摆在余景洪的面前。
他颓然道:“是有点。”
居然他才需要别人安慰,余清音手肘碰他一下:“没事,等这房子将来值三百万,我能分个五十万的。”
只是跟弟弟比起来不值一提而已。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余景洪沉默片刻:“等我赚到三百,分你一百五。”
他以后会不会发财余清音不知道,但这种省略单位的方式已经初具富豪的规模。
余清音心情大好,摊开手:“先支三块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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