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男满不在乎:“不用,我用不上。”
她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老天爷简直是没道理。
余清音很是羡慕:“什么时候我也可以视数学书如草芥。”
要陈若男说,这书编得已经很浅显。
她几乎看看就能懂,“这有何难”四个字写在脸上。
即使是高手如云的一中,露出这样的表情也一定很难遭人喜欢。
余清音:“弄坏东西都是要赔的,你要实在不需要,我请你喝奶茶怎么样?”
陈若男可有可无:“随便。”
余清音这张热脸也贴不了多久,心想算是完全班主任交代的任务。
她吃过午饭拎着奶茶进教室,惊奇发现陈若男也在。
陈若男趴在桌子上睡觉,听见动静立刻抬头看。
余清音的脚步已经尽量放轻,见还是打扰到她,抱歉笑笑:“吵醒你了。”
陈若男睡眠浅,知道跟谁都没关系。
她半眯眼眼微微摇头,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分寸消融于其中。
余清音:“正好,给你买的奶茶。”
反正饿着肚子,陈若男插上吸管,像敬酒一杯举杯:“谢啦。”
怎么说呢,余清音还是只看出中二。
她没忍住流露出不带任何嘲讽意味的笑,趁着有人叫自己回过头作为遮掩。
余景洪倚靠着门框:“不是练吉他,磨磨蹭蹭干嘛呢?”
是哦,再不抓紧时间到时候得丢人。
余清音秉持着社交礼仪,觉得还是得跟人打个招呼再走。
只是她敏锐捕捉到陈若男眼中的感兴趣,改成:“你想听听吗?虽然我弹得一般。”
陈若男是个听从内心的人,说:“好啊。”
什么就好了,余景洪还以为自己是第一个观众,打算录下来发给堂哥看的。
他拎着柠檬水散发怨气,一直到广播站都兴致缺缺。
全校最适合余清音放东西的就是她有钥匙的广播台,这个时间点压根不会有别人,而已隔音效果比别的地方好。
她把从大伯家拿来的吉他从柜子里抱出来,搓搓手:“弹完请两位马上鼓掌。”
还有替自己预约欢呼的,陈若男觉得她挺有意思的,还吹了个流氓哨。
吹着玩意需要一点技巧,像余景洪就只会嘘嘘嘘。
他自顾自卷着舌头,试图悄悄地掌握技巧,心想人家女孩子都会,他没理由不会的才对。
这种无用的努力,一直持续到吉他发出声音。
余清音这双手没有练出茧子,整个人宛如走在岸上的美人鱼。
俗话说五指连心,她碰一下弦就倒吸口气,别说是弹出能成曲子的调,破碎得简直是乱七八糟。
连余景洪都很难夸出来。
他一言难尽道:“实在不行,你可以表演弹棉花。”
此话不是没有根据的,因为余清音小时候还真学过。
那会每逢十月,村里的戏台旁边就会支起帆布棚子,一对做棉被的夫妻在里面辛勤工作。
她十分好奇凑上去给人家打下手,还真学过一点。
论半斤八两的程度,应该跟现在弹的吉他差不多。
余清音破罐子破摔:“反正我就是个凑数的。”
五班的声名即将毁于一旦,余景洪啧啧摇头,却听到一直沉默的人说:“我可以教你。”
陈若男会弹吉他?
完全是意外之喜,余清音忙不迭地应:“好啊好啊,回头我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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