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事出有因的。
陈艳玲指着对面的高三楼:“下午有个高考动员会,他是旧学生代表。”
那叫毕业生,什么新的旧的。
余清音只觉得她用词有趣,说:“难怪这么风起云涌的。”
学校里没多少新鲜事,有一件冒出来够大家议论纷纷的。
陈艳玲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下午非拉着她去礼堂看。
课间时分,从门窗缝往里瞄的人不少,更别提底下坐着的黑压压一片。
所有的视线加诸于身上,岳阳巍然不动。
他在学校参加的活动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上台领奖更是数不胜数,甚至有两次被电视台采访过。
那种见过大场面的行云流水,真是叫人仰望。
作为一个俗人,余清音现在看他身上自带光环,好像出场都有首叱咤风云的主题曲。
大概是那种闪闪发亮之处太耀眼,以至于她眼前出现幻觉,恍惚觉得站在台上那个人是自己。
下一秒,她把这种天真的想法抛之脑后,只是仍旧忍不住想:凭什么我不能上B大?
岳阳不知道她心中的跌宕起伏,也不晓得她的注视。
那一点怦然心动被他的道德粉碎,等待着春风吹又生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
跟岳阳说再见吧~
晚安~
第八十四章
整个高一上学期的热闹活动, 以期末考画上句号。
余清音答完题的时候看一眼窗外。
南方的冬天没有那么萧瑟,草木透着一股灰败的绿,树叶挂在枝头摇摇欲坠, 仿佛风随便吹两下就会掉下来。
不过跟想象的比起来, 它还是坚强许多。
外头的狂风大作,并没有影响到它什么。
反而是看上去更加硬朗的余清音,伸手把那一丝的窗缝也合上。
她裹紧围巾, 搓热掌心放在脸上,只觉得四方八方的冷气快将人淹没。
余景洪老爱拿这个笑话妹妹是缩头乌龟,从考场出来瞅见条飘来荡去的粉色围巾,往前跨几步, 用两根手指捏住上买的须须。
像是被恶鬼缠住身,余清音觉得背后有阻力,回过头骂:“流苏都快被你扯断了!”
哦,这玩意叫流苏啊, 余景洪松开手评价:“丑不拉叽的。”
余清音一掌拍在他胸口:“总比你非主流好。”
毛衣上头还印个大大的火焰中的骷髅头, 冷得要死外套还不肯拉拉链,生怕别人瞅不见是怎么的。
这年头, 非主流不太算个贬义词, 可也不能称之为夸奖。
少年们渴望标新立异,却又羞于承认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余景洪就是其一。
他欲盖弥彰道:“这是我妈买的。”
切,余清音扮个鬼脸,勉为其难的尊重他那颗青春期脆弱的心, 说:“知道啦知道啦。”
余景洪捏着想揍她的手问:“考得怎么样?”
反正会的全做了, 不会的压根没多少。
余清音有心想好好显摆两句, 只是碍于走廊人来人往的, 只能矜持地点点头:“还行。”
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余景洪看不过眼,把低着头走路的徐凯岩逮个正着:“老徐,让某人知道一下什么叫一山还比一山高。”
徐凯岩被他拽个趔趄,整个人一歪往墙上撞:“差点摔死我。”
余景洪自知理亏,帮他拍拍身上蹭到的灰:“没事没事,晚上请你吃饭。”
说起来,今天不用晚自习,又是即将大解放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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