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被压迫长大的弟弟, 余海林的反应几乎都是下意识的。
他嘟嘟囔囔着:“张就张。”
声音小得坐边上的人都快听不清, 余清音好笑道:“有本事喊出来啊。”
余海林就是没有,往旁边挪一点囫囵着说:“就知道欺负我。”
谁欺负他了, 余景洪:“我们俩陪着你去报道, 还有什么不满意?”
那可多得很,余海林:“姐姐开学就是爸妈送,我就是个没人管的。”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到他这儿永远是驾轻就熟的放手。
不被满足的那个,永远觉得自己最可怜, 余清音戳他:“我不是人啊?”
这话不兴说, 余海林怕挨骂:“你曲解我的意思。”
看着都有姐姐高, 实际还是个需要人哄的孩子。
余清音拍拍他:“晕不晕车?”
家里没空送, 但要带的行李多,给仨人包了辆车。
余景洪坐副驾驶,姐弟俩坐在后排,各自靠着窗。
经他一提,余海林才觉得有点不舒服,头往右歪:“我想睡觉。”
都快到了,睡什么睡。
余清音:“再忍五分钟。”
心海花园的房子,余海林没来过。
他头回住这种带电梯、进出要刷卡的小区房,很是新鲜:“好高级。”
以后看的机会还很多,余清音嘱咐着:“你袋子别放地上拖,脏!”
余海林哦一声,手上一用力,整个青筋都爆出来。
至于嘛,余景洪帮他托一把,脱口而出:“啥玩意这么重。”
余海林还想知道,说:“都是我妈放的。”
有这么夸张吗?余清音试着掂量一下:“哇塞,真重。”
她话可是讲得轻飘飘的,甚至一副作壁上观的样子。
余景洪:“不是,合着你光看是吗?”
余清音一脸柔弱:“我可是女孩子。”
她做出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表情,余景洪咦一声:“给我正常点。”
又说:“我要喝仙草奶茶。”
余海林跟着点单,顺便说:“还要香肠。”
大家都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余清音把房间留给他们收拾,到小区门口买奶茶。
她还绕个弯去肯德基,带回来个全家桶:“弄好没有?”
余海林把所有东西都扔进衣柜里,心想有用的时候再翻出来就行,只简单地铺好床:“好了。”
眼不见为净,家务中都是忍耐度比较低的人难受。
余清音才不管他那间房是鸡窝还是狗窝,说:“那就出来吃饭。”
余海林正在长个子,早上的四个肉包子已经消化干净。
他摸着肚子走出来,左右环顾:“在哪吃?”
余清音在茶几上铺报纸:“你觉得呢?”
够简陋的,余海林拿着鸡翅四处看。
这是一套两居室,刚进门的地方是厨房,该作为餐厅的地方暂时空着,沙发的对面也没有电视,倒是房间里的配备齐全,衣柜、双人床、床头柜和书桌椅都有。
两间房的家具摆放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姐姐那间宽敞些,床的两边都有过道,而他的床是挨着墙放的,墙上还贴着两张樱木花道的海报。
余海林:“姐,海报是你买的吗?”
他长眼睛的地方估计是俩窟窿,余清音:“看不出来它饱经风霜吗?”
前房主留下的,她当时本来想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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