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
不过她上辈子肯定没买过的,现在却投身于时尚之中,斥巨资在校门口买一本粉粉嫩嫩的同学录。
付钱的时候,她很想问问文具店的阿姨在东阳攒下几套房了。
毕竟学生们的钱好赚得不可思议,她都想摆个摊子跟着抢。
正是三人组的活动时间,陈艳玲看她对这二十八块钱实在耿耿于怀,说:“果然越有钱的人越抠。”
高中生对钱的概念,是兜里随时能拿出张红钞票来。
余清音:“不抠怎么有钱?”
乍一听有点道理,陈艳玲挽着陈若男的手反驳:“人家若男不抠也有钱。”
那能一样嘛,陈若男很是诚实:“主要我爸妈比较有钱。”
她有不圆满的家庭,物质上却没有受到任何亏待。
陈艳玲一下子“仇富”起来:“那你请我喝奶茶吧。”
陈若男爽快答应,三个人说说笑笑,买单的时候还遇见余海林。
余海林跟同学一起,一人咬着半个煎饼路过。
深谙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道理,他凑过来:“姐,我也想喝。”
余清音没好气:“你看我像奶茶吗?”
余海林嬉皮笑脸:“像仙女。”
他都是上哪学的,余清音嘴角抽抽:“一边去。”
到底还是掏钱,顺便热情问:“文熙喝吗?”
刘文熙是余海林现在最好的朋友,上回吃涮羊肉就有他。
他本来想摇摇头,别人已经替他答应:“喝,肯定喝。”
真不愧是亲弟弟,余清音把小票给余海林,拿上自己那杯,走出两步路回头:“晚上要是有一滴雨都要回家,不许打球知道吗?”
三月的天气,雨说下就下。
前两天余海林仗着年轻,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打篮球,第二天不负众望的鼻塞,被劈头盖脸刚骂完。
他心有余悸,看一眼还算温暖的日落:“肯定不会下。”
老天爷才不听他的,天一黑空中就开始打雷。
教室里的灯闪两下,很快阵亡。
余清音的思路被打断,仰着头看天花板。
对面的教学楼传来一片叫声,其中有几个人的嗓门格外嘹亮。
同桌赵欣梅感叹:“啊,青春洋溢。”
高三和高一的差别,落在大人眼里大概约等于零。
但是在同样的校园环境里,高年级看低年级就像小朋友。
余清音随意附和:“确实,特别有活力。”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班主任进来宣布:“晚上估计修不好,都回家吧。”
余清音还以为会像上次一样发蜡烛,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说:“趁还没下雨,我得赶紧跑。”
她裹挟在人群之中朝外走,没几分钟就到小区。
不过出问题的是整条街的电路,连家里都没电。
余清音爬楼梯上去,开门后看到个晃动的影子吓得叫出来,凭借着一丝天光辨认出那是弟弟随手一扔的衣服后骂两句。
她整个人惊魂未定,摸黑翻两圈在客厅点上蜡烛。
盯着那一点烛光,她好像被催眠一样,眼皮渐渐沉重。
余海林到家的时候就看到沙发上躺着个人,要按开关的手停下来,顺走姐姐丢在鞋柜上的钱包,轻轻地关好门又退出去。
外面的雨势不小,小区门口烧烤店的生意都冷清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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