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完全湿润了他的头发和全身,也不知为何,他只撑着伞,不用灵力荡开斜飞的雨水。
如此大雨,加上疾风乱吹,一把伞基本不顶事。
顾长夏看着他那湿漉漉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叹。
她大约懂南玄英此刻的心情,但那是她给不了的东西。
南玄英送她到院门前,便微微含笑,伞也不撑了,直接消失在雨幕中。
顾长夏看着他大雨倾盆下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远方山坳口,垂眸微站了站,方才推门进屋。
南玄英那副样子,让她心情有些难过。
后来实际她也没挡雨了,进屋时浑身也湿漉漉的。
撑腮在黑暗的屋子里坐了一阵,直到听见院子里的敲门声,她才点了灯,去院子里开门。
大师兄也不知道发生么疯,那么点距离,他居然浑身湿漉漉的,浅青色衣袍直接被雨水淋成深青色,雨滴从他玉冠流下,在下颌一滴一滴落下。
身后风雨斜着狂刮过来一阵,他眉间雨水便如涓涓细流顺着俊脸溜下来。
顾长夏一阵无语。
“怎么不撑伞?”
“我屋子里刚巧没伞。”
放屁!
他这种雅致贵公子,怎会方方面面不准备齐全。何况,以他如今修为,不过灵力轻轻一震,雨点能耐他何。
但也不知为何,见着他雨水狂刷下的清冷面容。
她心中的难过稍微一淡。
两人进屋,灵力震荡间,浑身便干透了。
她的衣衫酸菜似的皱成一团。
大师兄那边仍旧轻袍缓带,宛如月下神仙公子。
这小子应该专门研究过,如何在浑身打湿下,用灵力保持衣袍完美无缺。
顾长夏看着桌上柯小元留下的茶。
“大师兄你先喝茶,我去换身衣衫。”
灯影下大师兄微微看她一眼。“你沐浴更衣了再来,我不急。”
顾长夏去后院,略略洗漱了,换了衣裳回到前院。
大师兄已经自己烧了水,在橙黄灯影下,正在优雅泡茶。
见她过来,一杯暖茶递到她跟前。
两人喝过茶,顾长夏心情已经恢复。
大师兄将一本足有一尺厚的,黑色木质封皮的书拿出来。
书本极厚也很宽大,拿在手中看着都很重。
“你幼年就看这种书了?”
这可比她小时候的百科全书还要大的多,厚的多。
而且里面全是字,偶尔才会出现几张画。
“我那时只喜欢一个人呆在书库之中,翻阅这些典籍。虽看不明白,但也觉得心情愉悦。”
大师兄眸中含着笑意,似极为回忆那美好的读书时光。
顾长夏心想。她小时候,这种没图的书丢给她,她可不看。
大师兄小小年纪,就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他将书搁在桌上,翻阅到后半段,忽然一朵花冒出来。
那花虽然是灰黑的颜色,不过花瓣经络和花型,与宝兰仙子在她识海所绘一模一样。
只是这页面之后,明显缺了一页,接下来说的是另一种灵植。
缺的这一页应该是对这种花做出说明,可它偏偏丢了。
顾长夏前后翻了一阵,也没办法找出这缺失的一页来。
“这要去哪里找?”她不觉一阵失望。
大师兄却微微摇头。“并非完全没有头绪,这本书后半段记述的都是远古发鸠之山以南的灵植,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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