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他仍是那副看谁都不爽的模样,俊俏的眉眼和沉着的嘴角都写满了不开心,脸上俱是“我要找茬”几个大字。
她赶忙从地上爬起来,知道这个时候根本不用再说什么了,只一边不着痕迹往后退去,一边低头拍打身上的灰尘。
其余三人被吓得魂飞魄散,拄着拐棍那个胖子更是双腿发软,恨不能直接晕倒在地。
萧矜厌烦的目光落在中间的胖子脸上,纳闷道:“你小子,莫不是整天无休无眠的在背后编排我?”
胖子连连摆手,“萧少爷,这都是误会,误会!”
萧矜突然想起一事儿:“先前那个说我喜欢偷女子的鞋袜揣回家偷偷闻的谣言,也是从你这传出去的吧?”
说到这事萧矜能气死,他是真想知道到底是那个没脑子的蠢货这样败坏他的名声,但查了好一阵也没能查到源头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他在城中的负面传闻太多。
胖子吓得打哆嗦,连忙否认,“不是我!绝不是我!”
萧矜还哪管这些,指着他道:“嘴硬是吧?”
话音还没落,拳头就打了出去,落在胖子的脸上,惨嚎声也一同响起。
萧矜一人打这三个软脚虾毫不费力,直接把人按在地上揍,打得人求爷告奶哭爹喊娘,惨不忍睹。
陆书瑾在一旁看着,发觉萧矜打人相当有经验,他拳头落下之处基本没有空的,尽管三人一直在闪躲,却还是一直将拳头接个正着。且他十分嚣张,压根不考虑往他们身上招呼,就只往脸上揍,不一会儿就打得三人鼻血横飞,眼睛脸颊都肿起来,青一块紫一块,好像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这是他打的一样。
正看得认真时,忽而一人走到她边上,递来一方锦帕,道:“先把脸擦擦吧。”
陆书瑾瞟他一眼,见此人也是十七八的年岁,手中轻摇着一柄玉骨扇,脸上笑吟吟的。
她没见过此人,并不接锦帕,只道了声谢,而后用手背随便擦了擦脸颊。
“你就是陆书瑾吧?”那人问。
陆书瑾见他认识自己,略有些惊讶道:“你如何认识我?”
他道:“每年的海舟学府只招收三个寒门学子,你便是其中之一,学府之中大半人都听过你的名字。”
礼尚往来,陆书瑾也问道:“不知小友何许人家?”
“朔廷。”萧矜突然开口,打断二人说话。
他打累了,丢了其中一人的衣领子,任三人躺在地上哎呦痛吟,走到面前来,随手将季朔廷方才没有送出的锦帕夺过,擦拭手背上的血,状似随意道:“何时来的?”
眼看着自己的锦帕被糊得面目全非,季朔廷脸上的笑意顿时没了,斯文模样也装不下去,心疼道:“萧矜!这可是小香玉亲手给我绣的,你就这么糟蹋?”
萧矜立马露出了个嫌弃的表情,将帕子丢还给了他,从衣襟里抽出了自己的锦帕继续擦着手上的血迹。
那些鼻血被擦过之后呈一种干涸的暗色,糊了大半个白皙的手背,无端有几分瘆人,陆书瑾在旁边看着,眼皮直跳。
季朔廷看着满是血污的锦帕,也直咧嘴,叹道:“至少这上头的绣工是上好的……”
“你要是羡慕,你就自己去学。”萧矜凉凉地刺他一句。
季朔廷刚要反驳,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呵斥:“萧矜,季朔廷!又是你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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