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肋骨。”
他说完,将盒子往前一递。
陆书瑾却不接,只道:“齐公子说笑,当日我什么都没做呢。”
齐铭见她不收,便解开了其中一个红布,露出盒子来,将盖一掀开,里头齐齐摆着银锭子,他道:“齐某这次登门,不仅仅是为了致谢,还有一事相请陆书瑾帮忙。”
陆书瑾现在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已经毫无波动了,毕竟她床底下的箱子里还藏着一百多两呢。
她说:“在下一介书生,百无一用,恐怕并无可以帮到齐公子的地方。”
齐铭好脾气地笑了笑,“你莫着急拒绝,还请你先跟我走一趟,届时再决定帮不帮我这个忙,若是再拒齐某也定不勉强。”
陆书瑾抬头看了眼天色。齐铭就说:“保证会在入夜之前回来,不过多耽搁陆公子时间。”
事情算是谈妥了,陆书瑾点头,“好。”
她跟着齐铭出了学府,上了马车,前往的地方是城南郊的养猪场。
路途中齐铭几次与她搭话,像是试探她对萧矜的态度,陆书瑾拿捏着分寸,装出心情不好的样子没怎么深聊。
到养猪场时,天色还亮。那日在夜间没看清楚,如今在夕阳底下,陆书瑾看到整个猪场俨然变成了巨大的灰烬之地,如一盆天神泼下的墨水将整片地方染成了黑色,还能看见其中被烧死的猪的残体,远远看去形成无比壮丽之景,却也触目惊心。
猪场的外围站着一排高大的侍卫,皆腰间佩刀,面色冷峻。
旁处那些房舍有些被火波及,烧黑了一片墙体,屋外的地上坐满了人,皆衣着破旧垂头丧气,似苦不堪言。
齐铭指了指那些侍卫,说道:“你看,那些就是萧家侍卫。原本因我一时冲动得罪了萧矜惹得我齐家损失惨重,但齐家多年经商攒下不少家底,若是能将此处尽快修整一番,重建猪场,还是能及时止损的,但当日烈火被扑灭之后,萧家便派来了大批侍卫强行守在此地,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那些原本猪场聘请的工人也因此断了差事,齐家现如今发不了工钱,他们便整日露天席地睡在这里。”
陆书瑾的目光缓缓扫去,将烈火灼烧后的猪场,并排而立的萧家侍卫和堆聚坐在地上的男人们收入眼底,并未说话。
齐铭又道:“这些人来此做脏活累活皆是为养家糊口,工钱不结亦不知道有多少家挨饿受冻,齐家为了先将工钱结清,找了四家银庄借银,如今只有王氏银庄肯借,但要求是看到齐家猪场修整重建,能够引进新的猪苗之后才肯借我们。”
陆书瑾说:“那齐公子要我帮什么忙?我可没银钱能够借你。”
齐铭笑了笑,说:“那倒不是为了借钱,而是希望陆公子能够帮我调走这批萧家侍卫。”
陆书瑾也笑了,“我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齐铭道:“非也。陆公子有所不知,这萧将军与萧矜头上两个兄长常年不在云城,萧府亦无主母,是以萧府上下全是萧矜在当家做主,这些侍卫皆听他的调遣,而我听说陆公子先前为萧矜代笔策论,曾模仿他的字迹足有十成十的相像,若是你能仿着他的字体写一份手谕,定能调走萧家侍卫。”
陆书瑾沉默不语。
齐铭表情真挚,甚至有几分央求,“陆公子,昔日犯下的错我已吃了大教训,那日我放下尊严去求萧矜一是希望我能将功补过助猪场重建,减少损失,二则是不忍心见这些辛苦劳累的工人日日夜夜守在此处,只需你写几个字将这些侍卫调离即可,日后我亲自登门将军府求得萧矜原谅,必不会让此事追究到你的头上。”
“若陆公子肯出手相助,大恩大德齐铭定当没齿难忘,若是你有何难处,我也定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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