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
其实方才叶芹给她夹菜之时,所有人都看见了,只是叶洵没提其他人也不便说,倒是没想到萧矜先说起此事。
那方晋就调侃道:“许是因为那些菜小丫头夹的,所以才多吃了些。”
几人同时笑了,唯独叶洵脸色僵硬,借机低斥,“芹芹,好好吃你的菜,老实点。”
陆书瑾倒是十分镇定,面色从容,似乎压根不在意这些调侃,只说:“叶姑娘热心肠,我怎好拒绝她的好意?让诸位见笑了。”
“这是好事,我看你们年岁倒也相仿。”萧衡含糊地说了一句,又望向萧矜,“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该琢磨着为萧家开枝散叶了吧?”
萧矜皮笑肉不笑,“二哥你这话说得真奇怪,咱爹当年也弱冠之年才为萧家传后,我这时候急什么?”
“承儒,你自个还没着落呢。”何湛说了一句。
承儒,是萧衡的字。
“这小子承的是我萧家嫡脉,比我重要。”萧衡道。
“不敢苟同。”何湛嗤笑一下。
萧矜虽不喜何湛,但这会儿却跟何湛站在同一阵线,说道:“你先操心你自己吧,何时我有了嫂子抱了侄子,才轮到我。”
萧衡喝了口酒,装作听不见他的话,说道:“项家四丫头似一直对你有意,早前在京城听闻她生辰宴当众向你表意了?”
何湛提着嘴角冷笑一下,说:“他当众拒了项四姑娘的簪花,还说那东西丑,给了项家好大的没脸。”
萧衡责备地看他,“怎可如此不知礼节?”
萧矜耸肩,很是无所谓道:“我对她无意,为何不能拒?且那簪花本来就丑,坦诚是我身上所剩无几的美德。”
叶洵立即接了一句,“四少真会说笑。”
萧矜说他坦诚,叶洵第一个站出来大声反对。
“不成不成,你在云城的名声本就臭得厉害,唯有一张皮囊讨喜,若是如此给姑娘没脸,将来谁还会嫁进我们萧家?”萧衡道:“如今父亲和大哥都不在城中,唯有我操心此事,过两日等学府休沐,我带你去宁欢寺走一趟,捐些香油钱给你求求姻缘。”
萧矜皱眉刚想说不必,目光又从陆书瑾身上晃过,想起自己之前说过要带这小子去宁欢寺的,但祈神祭那一整日都没有闲暇时间,正好可以借这次机会履行承诺,于是点头应了,“也好,我许久不曾去了。”
陆书瑾并不知道萧矜的想法,只觉得萧衡此人颇为有趣。
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很正经,但实际上是很荒谬的。比如他担心萧矜名声太差以后娶不到媳妇,提出的解决办法却不是改善名声,而是带他去寺中拜神明求姻缘,简直像是胡来。
八成也是当着这一桌子人的面做戏。
一顿饭吃到天黑,一伙人前前后后地出了酒楼。
外面的雨停了,夜风有些寒冷,陆书瑾吹了一会儿,裹紧了身上的衣裳。
她站在边上看萧衡与几人闲说道别,萧矜走了几步突然折回,站到她面前来,低头问她:“今天可吃饱了?”
这是明知故问,陆书瑾都撑得不想说话了,只点了点头。
“你吃太多了,我让人备点消食的汤药给你,免得积食。”
陆书瑾摇头,她现在是一点东西都吃不下了,吃完就犯困,只想赶紧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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