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极为震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叶芹洗漱完,还拿了三块刚出炉的烙饼,分给陆书瑾和蒋宿一人一块。
三个人往外走,叶芹就先开口,“你们方才在聊什么?”
蒋宿这才想起方才被打断的话题,看了一眼陆书瑾,而后道:“陆书瑾问我萧哥为何不邀约他一同泡汤泉。”
陆书瑾的脸蹭一下就红了,有气无力道:“不是这个意思。”
她问题的核心是在于萧矜为何邀请一个前几次见面不熟悉的人泡汤泉,却对她只口不提。
到了蒋宿嘴里就完全变味了。
叶芹道:“我知道,因为小四哥只想自己泡。”
“可萧哥邀了梁春堰啊。”蒋宿摊手。
叶芹约莫是思考了一下梁春堰是谁,然后说:“那就是小四哥想与他一起泡。”
蒋宿听她说话,就知道她没有资格参与这场讨论,于是不再理会,只转头看向陆书瑾,说道:“这就是我方才跟你说的,友人和爱人的区别。”
“有些时候,大多数人都是因为脾气相投所以才会成为朋友,是以友人之间就鲜少发生争执,有说不完的话,自然而然就会显得更亲近些。但是爱人不同,两个脾气与行事完全不一样的人都有可能相爱,即便是不断爆发争吵,也会被彼此吸引,不能自拔割舍不断,这才是爱。”
蒋宿说得头头是道,一副很有研究的样子,“有些事情只能跟爱人做,跟友人是无论如何都做不成的。”
“比如呢?什么事啊?”叶芹天真地追问。
蒋宿支支吾吾,眼神飘忽,过了好一会儿才胡扯:“比如一起泡汤泉。”
陆书瑾捏着热乎的烙饼,心里不知是什么奇怪滋味,她多少能听出蒋宿所说的话底下藏着的意思。
怪异的情绪盘旋在心头,一会儿是觉得蒋宿在胡说八道,一会儿又不断回想着梁春堰在萧矜房中呆了一整夜,早晨又喊他泡汤泉的事。
更重要的是,蒋宿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陆书瑾是赞同那些话的。
因为有些事情,只能与相爱之人做,再亲密的朋友也做不得。
蒋宿还在不停地说着,从一些他认为的细枝末节里分析萧矜与梁春堰的关系,听得陆书瑾脑子嗡嗡响个不停。
直到一个婢女行至面前来,冲三人福身道:“哪位是陆公子?”
陆书瑾怔然道:“是我,何事?”
“庄主有请,还请陆公子随我来。”
陆书瑾将烙饼随手递给了叶芹,说道:“我去去就回。”
随后就赶忙跟上婢女的步伐。
她来这风亭山庄就是为了见山庄的主人秦兰兰,但昨日秦兰兰忙于别的事未能现身,今日却特地派人将她唤过去,明显是萧矜向秦兰兰提过。
没想到他在忙别的事途中,还能记着这件来之前答应她的事。
陆书瑾跟着婢女去了昨日所见的高墙旁,顺着石阶往上,来到楼宇的面前。门是敞开的,门口站着两个身高马大的守卫,目不斜视地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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