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崔一时间进退两难,拍桌吼道:“老子不管了!”
继而他起身踹了凳子一脚,大步离去。
叶洵伸头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季朔廷,便也跟着起身往外走,“我先去瞧瞧。”
季朔廷稍一扬下巴,堂中的随从接二连□□出去,一阵脚步声过后,整个正堂又安静下来。
陆书瑾见贾崔终于滚蛋,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心知季朔廷此番与贾崔闹得如此难看绝不是什么好事,本来他临时倒戈的目的就是要让贾崔信任,这几句架一吵,贾崔就算不戒备他,必定也对他意见颇大的。
吕泽也拂袖起身,笑意吟吟地走到陆书瑾的面前,“我倒是很好奇你能用什么方法找出萧矜,此事至关重要,若是你做到那便是立了大功,若是你做不到……”
他回头看了季朔廷一眼,有片刻的停顿,又继续对陆书瑾说:“那也别想着能够全身而退。”
这话的意思是表示如果她没能找出萧矜,连季朔廷都无法保住她。
吕泽的笑颇有一股绵里藏针的阴险感觉,与贾崔不同,他似乎习惯从别人的眼睛里窥探东西,于是陆书瑾低下了头,并不与他对视,说道:“世子放心,即便不为云城百姓,为我自己这一条薄命,也定当全力以赴寻找萧少爷。”
吕泽没再回应,转身离开了正堂。
季朔廷也没有停留,路过陆书瑾的时候说了一句:“我会安排郎中给她医治,你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告诉护卫就是,日后这段时间你暂住萧府。”
他与陆书瑾对望一眼,最后这句才是装模作样:“尽快找到萧矜。”
陆书瑾点了下头,仿佛与季朔廷达成了心照不宣的约定,随后他离开,陆书瑾也被带到一处大庭院之中。
那处院落里种了一棵大树,树冠青葱茂密,树干无比粗壮,像是有许多年的树龄。
院落里铺了地砖,檐下的柱子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有着一眼看过去就令人惊叹的奢贵,显然是萧府里主子的住所。
陆书瑾进去之后,立马就认出这应该是萧矜的寝房。
他喜欢那些看起来朴素但实际上却极为金贵的摆件,也喜欢在地上铺柔软的地毯,那盏落地的白象牙灯罩长灯,在舍房里就经常亮着,夜夜为舍房提供光明。
这房间相当宽阔,比舍房大了几倍都不止,去往内室都要走上一段路,难怪萧矜一开始住进学府舍房的时候,总说那地方小得伸不开腿。
房中被粗暴地搜寻过,虽然后来被人刻意整理,但很多东西仍然显得杂乱无章。
陆书瑾站在房中,从屋里的各种东西里找出她之前就见过的物件,心中一阵阵酸涩。
她只不过是在堂中与贾崔几人说了一些话,就觉得如此疲惫,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松懈下来好好休息,但脑中始终紧绷着一根线,作为她的支撑。
这对陆书瑾来说有些艰难。
她从书架上随便拿了一本书,翻开之后发现艳情话本,又颇为头痛地放了回去。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她都在房中呆着,饭菜皆送到房里,一直到夜晚,护卫烧了水抬了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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