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席殷率先坐下来，给甘糯倒了杯水。
季战笙就给甘糯递过去菜单，分工明确，特别默契。
甘糯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头一次知道原来被人照顾也是件很尴尬的事。
他尽量让自己别去注意他们，快速点了一桌的菜，这其中一大半都是他爱吃的，另外两个人就多补点了两道。
而且这么点完菜之后，甘糯才惊奇地发现席殷和季战笙的口味居然差不多。
甘糯觉得很神奇，这两个人共同点也太多了吧，还都这么优秀，真就是不当朋友就当敌人的设定。
“你真想住宿舍？”席殷又一次问道。
甘糯犹豫了一下，季战笙立刻道：“糯糯你不想再过一遍大学生活吗？咱们可以一起上学、吃食堂、打篮球，还能在小树林......”
席殷顿时黑了脸，杯子不轻不重地放到桌上，发出“哒”的一声响。
甘糯：“？”
什么小树林？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季战笙到底是没把更多不靠谱的话说出来，他握住甘糯的手捏了捏，用近乎撒娇的态度道：“你就当是陪我好不好，我自己一个人多无聊啊。”
席殷蹙眉道：“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季战笙充耳不闻。
大影帝的演技这时候就派上用场了，他用一种特别失落的神情看着甘糯，好像不答应他是一件特别残忍的事。
而且甘糯一对上他那双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就会不自主地心软。
甘糯抽回手，迟疑两秒后还是点了头，“好吧。”
季战笙眼睛一亮，欣喜的一点都不掩饰，甘糯也被他感染地想笑。
可忽然间，他又感觉到了一股深沉的怨念。
他唇角的笑一僵，看向另一侧的席殷。
席殷平静地看着他，又平静地问出了一句话：“你已经和他这么好了吗？”
甘糯：“！”好大的醋味！
季战笙轻嗤一声：“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和糯糯都这么年轻，本来就很投缘。”
“是吗？”席殷这话仍然是对着甘糯的，“那你现在更喜欢和谁在一起？”
季战笙也看向甘糯。
啊，有种被扼住喉咙的感觉，太窒息了。
甘糯感觉自己有点像搁浅的鱼，正在被阳光和沙滩联手折磨。
他无意识地抠着手，不知所措地说：“你们两个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语气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软和，又可怜又招人疼。
席殷和季战笙两人都怔住，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甘糯都不知道该看他们的谁，只好盯着自己面前的水杯，小声说：“我觉得你们都是很好的人，对我也特别好。”
他觉得有必要再强调一下自己态度：“我之前就说过我把你们当朋友，只是朋友。不论你们是真的喜欢我，还是一时误会，我都不会和你们发展成更亲密的关系。”
明知对方对自己有好感，还要以“朋友”的名义待在身边很不地道，但甘糯在这个世界没有其他的朋友了，他不想躲避他们。
他也不能接受所谓的“喜欢”，因为他完成任务之后是要回到管理局的。
确实，他可以选择在这里多待上几十年，但他的外形又不会变。等到时候大家都老了，他却还是现在的样子，那不就成妖怪了吗。
这些真正的原因他现在还不能说，他只希望大家都把他当成朋友，这样等以后他离开的时候，他们也不至于太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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