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也是冰凉的,但徐灼握上它的那一刻就知道,是不同的。
它和白殊手里拿的那支带来的效果天差地别,白殊拿着就像拿着能燎原的火星,这只笔则普通得让他连碰都不想再碰一下。
徐灼面无表情地将那支普通的笔碾成了碎片,他甚至都没用什么力,只是想了一下,这支笔就像被时间分解,回归了最原始的状态。
白殊对他的动作一无所知,他打开电脑找了一部经典电影来看,这是他的作业之一。
等莫杰希和孙江从外面回来,就看见白殊坐在椅子上看电影,徐灼坐在床铺观察白殊,他们进来时,徐灼还没收回视线,眼神直勾勾的,连眨动眼睛频率都没有。
莫杰希和孙江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徐灼身边,轻声说:“灼哥,咱多少有点痴汉了。”
他们的声音放得很轻,白殊做作业时一般不喜欢别人打扰,虽然他从来没说,但都在一个宿舍,大家自然而然就发现了,看到他专注的样子就自觉地不制造出噪音。
到了晚上,白殊又和宿舍的人一起去外面吃了顿饭,回来时天色已经是深夜了。
今年的秋季似乎毫无预兆地一下向冬天迈进,寒风凛冽中,校园里根本没几个人在外面晃荡,白殊他们急急忙忙地赶回宿舍,隔绝了呼啸的风声身体才感觉稍微回暖了一点。
睡觉时,白殊是特地把电棍攥在手里睡的,睡衣的扣子也扣得严严实实,他睡前看了下镜子,脖颈上青紫的痕迹越发可怖,这种就算碰着也不疼的痕迹,越来越像怪物打下的标记。
它打下这样的标记是想干什么,吃了他?
还是留来做过冬的储备粮?
白殊统统不知道,他现在就好像走在高空的绳索上,周围一片漆黑,稍不注意就会掉下去。
可他连掉下去是摔得粉身碎骨,还是又落到一个高空绳索上都无法确定。
白殊睡前做了很多设想,睡着时却意识昏沉,露出来的脖颈不自觉地扬起,像被缠绕的猎物扬着脖颈挣扎的样子。
他又梦见了那条诡异的蛇,它出现在他的梦里,白殊已经不算意外,但梦里似乎不只有那条诡异的蛇。
白殊好像一下子变得很小,他周围全是陌生的环境,长得有几人腰粗的参天大树,树叶枝繁叶茂,阳光照在茂密的树叶上投下斑驳细碎的光影。
他躺在一个年长者怀里,对方粗糙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随后旁边响起一道声音,那个看不清面貌的人应和一声,把他放在了摇椅里。
风温柔地送来一缕清凉,一条只有人类两根手指粗的小蛇慢慢悠悠地爬到摇椅上,接替了那个年长者的位置,在他脸颊旁边悠然地盘着身子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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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殊醒来睁开眼对上天花板,还有点懵懵的反应不过来。
他没想到昨晚的梦境会是那么平和,他确实梦到了那条蛇,但对方缩小了好多倍,因为缩小了所以杀伤力也锐减了?
白殊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才从床上爬起来,他今天打算去医院看看萧承宇,据说他昨天住院后,医生给出的诊断是感冒引起的喉咙发炎。
正常到不能更正常的诊断,如果白殊没有看到他的眼镜片碾灭成灰的过程的话。
白殊起床时宿舍只有孙江还在睡,其他人都上课去了,没有惊动到他,洗漱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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