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怪物也是,他弱得可怜,怪物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他,可他仍然要不断试探怪物的底线,找寻那一丝生机。
跟徐灼睡在一张床上的危险程度不亚于把一块肉递到猛兽嘴边,但白殊一想到他们有打起来的可能性,呼吸都紊乱了。
他没见过怪物打架,很好奇。
徐灼有些怔愣,他的神经处理中枢生锈似的卡壳了一下,在白殊对着他笑时,这不是白殊第一次对他笑,前不久他才刚从那种奇怪的氛围里缓过来。
可现在,白殊又对他笑了,他的瞳孔里像是瞬间绽放开了无数颜色瑰丽的花。
然而他对人类世界里的花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它们和空气里弥漫的尘埃差不多,但那一瞬间,他的整个大脑都被冲击了一下。
他很快就回过神,白殊已经朝着他的床铺走去,宿舍的床都是单人床,睡一个人合适,两个人就很勉强了,难免会碰到对方。
徐灼的眸色暗了下来,宿舍白炽灯亮着,灯光照得他的表情在光下无所遁形。
白殊背对着徐灼,莫杰希和孙江对着电脑屏幕,没人注意到他俊美的脸上那些挣扎涌动,快要破开血肉涌出来的诡异细线。
那与其说是细线,更像是某种极其细小、又浑身滑腻的尾巴,一根根纠缠在一起,横冲直撞。
只有他格外激动或生气的时候,他才会收敛不好这些东西让它们跑出来,它们是他意识的一部分,是理智的对立面,比他还要忠于自身的欲.望。
上次太过激动放它们出来,结果像几百年没闻过一点肉沫的狗一样把脑袋卡在门缝里,即便半个脑袋都凹下去了还要挤进去看。
那些细线涌动交错着,速度快到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白殊转身在徐灼的床铺上坐下来,拍拍他的床铺,微微仰起脸,看上去像是在邀请一般。
徐灼脚步僵硬地走出去,提出这个建议的是他,可现在身躯僵硬得像是木偶,关节走动起来仿佛能听见咔嚓咔嚓的滞塞感的还是他。
他坐到床上,看着白殊上床,喉结无声地滑动了一下,想到将会发生的场景,庞大的身躯饥渴得恨不得挣脱出这副皮囊。
白殊一般睡得比较早,大概十一点就会躺到床上,今天他的精神格外疲惫,都是宿舍的床,不存在认床一说。
他躺在里侧慢慢酝酿睡意,没多久就听见身边响起悉悉索索的动静。
他想睁开眼睛看一看,眼皮像灌了铅似的黏在一起,无比沉重,眼睫毛颤了颤还是没有睁开。
徐灼身体僵硬地躺在他身边,并不是感到紧张或害怕,他只是快要无法控制住在体内蠢蠢欲动的尾巴,还有想要将身体的每寸肌肤都贴上去的渴望。
他的脸都变得扭曲,神情渐渐变得异常兴奋,呼吸加重,就在白殊彻底沉睡的那一刻,宿舍内的白炽灯闪了一下。
下一秒,整个宿舍陷入一片漆黑。
莫杰希和孙江还在玩游戏,抬头看着骤然黑下来的宿舍:“停电了?”
孙江起身摸索着走到床边,打开看了看其他宿舍,整栋宿舍楼似乎只有他们这里停电了:“灯泡坏了吧,我给宿管说一声让他明天来看看,早点睡吧。”
宿舍里一片黑暗,莫杰希和孙江只能用手机手电筒照着回床上。
这时候,只要他们的手电筒灯光再往旁边偏移一点,就能看见隔壁床铺上,仿佛有一根根宛若活物的东西在游走,将被子都变成了流动的水流。
还有一根根滑腻的尾巴蜿蜒到了地面,向四周扩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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