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吸食血液的东西突然停下了,白殊低头,那个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碾成了粉末,他慌张地往后退了一步,靠在了墙上,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
这条像蛇尾一样的东西是谁的,又是谁将它杀死的?
徐灼橙黄色的竖瞳微微眯了眯,那根肢节失去了生命特征,但它并没有被摧毁,而是回到了他的大脑里。
这也是他看那群只会按照本能行事的肢节格外不顺眼,却只能将它们放在意识空间而不是摧毁它们的原因。
归根结底,它们都是他剥离出去的一部分,杀了它们,只是让这部分不理智重新回到他的身体里。
祂是冷漠理智的,永远在俯视着人类,他不需要那些像野兽一样的本能来操纵他的行事。
一直以来,它们都安静的蛰伏在意识空间里,他几乎快要忘了它们的存在,直到遇到白殊才躁动得连他都要压制不住了。
那三双同样冰冷的眼睛略带审视地落在白殊身上,其中的违和感让白殊忍不住站直了身体。
怎么会这么……像?
脑海里冷不丁地闪过这句话,毫无预兆的,没有经过任何理智的思考,仿佛只是潜意识里忽然冒出来的。
白殊还来不及捕捉住这个念头仔细思考,解决了一条不听话肢节的徐灼抬眸,橙黄色的竖瞳落在他身上:“殊殊,选一个吧,选择你要依附的宿主。”
他的那双眼睛冷冰冰得没有一丝温度,皮囊下有一根根细线在游走,时刻准备着破开那副俊美的皮囊爬出来。
白殊手指的指甲几乎快要嵌进了手心里,他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越到这种时刻就越要冷静。
他还能站在这里跟他们对话,面临选择,没有第一时间被杀死就已经是胜利了,而且三个怪物都在的局面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
白殊颤抖着眼睫看向越画屏和桑昭,微微歪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你们也和他一起来抓我?”
白殊对选择依附宿主的事选择性忽视,只执着地盯着越画屏和桑昭,目前来看,比起前不久才被他激怒的徐灼来说,跟另外两个怪物交谈更加明智。
他不会做选择,顺着他们的节奏走。
想也知道,只要他选择了其中一个,另外两个都极有可能会恼羞成怒地杀死他。
到时候面对二对一的怪物会花费心思来保护他吗?
越画屏冷漠地看着白殊,他已经决心不再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不管他的神情有多无辜,那双颜色艳丽的唇瓣只适合用来吮吸。
但在那之前,他审视着白殊脸上的表情:“你可以和徐灼睡在一张床上,和桑昭接吻,却只让我吸食你的手指。”
他不明白,作为徐灼和桑昭时的他明显被优待了,只有这幅身体唯一一次吻是在白殊想要清醒摆脱他时,咬破了嘴唇,蕴含着浓浓献祭味道的血液吸引了他。
可面对徐灼和桑昭,他是主动,甚至是促成事件发生的人。
即便他们都是一个人,但现在附身的皮囊各不相同,他疑惑为什么白殊会对那两个皮囊偏爱。
白殊听到越画屏隐含控诉的话,脸上的神情有些凝固,第一反应是怪物们怎么什么都说。
难道他们还要攀比炫耀不成?
他总不能跟他说,在没发现徐灼和桑昭也是怪物前,他想的是像在驴子前面钓着胡萝卜一样钓着越画屏吧?
这种回复百分百会激怒怪物,白殊可不嫌自己命太长。
他露出一点好奇的表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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