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好奇地多看了两眼,他对蛇这种物种没有研究:“它们在干嘛?”
乌憬看过来,不知道是不是白殊的错觉,他的眼神似乎格外幽深,透着点说不清的意味:“交/配。”
春天是蛇类交/配的季节,远达寨的蛇这阵子都很躁动,还会出现为了争抢雌性打起来的情况,白殊没来时,窗户外就有两条雄性在打架。
乌憬想让它们避着白殊,也是怕让他看见这种会让他害怕的画面。
白殊眼睫轻轻抖了一下,他似乎才想起面前的人也是一条蛇,虽然肯定跟普通的蛇有很大区别,但他的身体还是一点点僵硬了。
他没吭声,装作听不懂,直到他看到那两条纠缠成麻花的蛇稍稍分开,雄性某种器官还没有收回去,白殊蓦地睁大了眼睛,脸色一点点变白。
他脸色苍白地移开视线,心绪翻涌,偷偷朝乌憬瞥了过去,正好对上乌憬幽幽的目光。
他的半边脸隐藏在黑暗里,忽明忽暗,那双橙黄色的眼瞳一直没有掩藏,美得动人心魄时又有种很强烈的非人感,将他和村子里的普通人区分开。
他就像那种蕴含着毒素的漂亮植物,让寻常人不敢轻易靠近。
白殊被盯着,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窗户外面的蛇还在意犹未尽的纠缠,他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当天他就把被子枕头搬到了莫杰希睡过的房间去了,他不知道在自然界中蛇类对伴侣是没有多大的占有欲的,甚至因为雌性数量少,还会跟多个雄□□/配。
乌憬的本体是蛇,沿袭了蛇的一些特性,在占有欲上却强得令人发指。
因为他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
白殊只搬过去了一晚,醒来时就发现又回到了原来的房间,他被抱得紧紧的,脑袋里浮现出那两条蛇纠缠在一起时他看见的画面,挣扎着从乌憬怀里跑出来。
他连早饭都没等到村民送来就出去了,出去后又有点后悔,路上到处都能看见蛇,它们看见白殊,畏惧他身上的气息,远远就避开他走。
白殊只能洗脑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他走在村子才意识到出来的太早,大部分人还在做早饭,村落里还没热闹起来,他不知道去哪儿,纠结着要不要回去。
路过一户人家时,门里的主人看见他,走过院子冲他招手:“欸,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见白殊看过来,她笑道:“今天送饭的人还没从我家过呢。”
他住的屋子厨房是崭新的,他也不会做饭,乌憬不需要吃东西,那些村民过来送饭时总是一脸崇敬。
“你要不要来我家吃?”
白殊鬼使神差地走过去,等他意识到时已经坐在了这户人家的餐桌旁,他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潜意识能说明很多,梦境是潜意识的投射,这代表在他的意识里,村子里的人都是帮凶,是怪诞可怕的存在,可他坐在餐桌旁却很难感觉到恐惧。
白殊吃完饭跟村民道谢,那个村民一脸慈祥地目送他离开,她的年龄比白殊的妈妈还要大的多,用慈祥的眼神看着小辈也不违和,可白殊就像被烫到似的避开她的目光,慌忙离开了。
白殊在村里无所事事的逛了一天,等到傍晚才回去,他回去时乌憬站在院子里等他,身上散发着浅浅的花果香,夜风吹拂着送到了白殊鼻尖,是他常用的那款沐浴露。
“你回来啦。”
白殊在村子里看到了几对蛇交/配的画面,脚步往后退,身体都在轻微发抖:“不……不行,不可以……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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