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孙福安会让他来写黑板报,哪怕没有好看的图案,就冲着这笔字,大家都会多瞅两眼。
只不过——
他指着黑板右下角那两个绝对不小的字,疑惑道:“你怎么把咱俩的姓给写上去了?”
仔细看看,仿佛发现了什么薄晋的弱点一般,得意道:“哎你怎么这么马虎啊,自己的姓都能写错,寸里面少了个点。”
薄晋把一根彩色粉笔塞到他手里,说:“没错。”
明明就是错了,还嘴硬不承认。谢阮啧啧,正想拉他过来仔细看,却发现薄晋不知道什么站到了他身后。
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到谢阮甚至产生了自己正被他拥在怀中的错觉。
不等他退开,薄晋已经握住他拿着粉笔的那只手,带着他补上了“薄”字的最后一笔。
紧接着,耳边传来他含笑的声音:“咱们互相盖了章,就是自己人了。”
谢阮慢半拍地转过身,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起之前的事儿,薄晋忍笑道:“那个群里的资料你现在有资格看了吗?”
谢阮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事,饶是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仍旧尴尬得头皮发麻。
以为薄晋是闲着无聊在拿他寻开心,没好气道:“干嘛?”
薄晋莞尔:“看来是看了,那你应该知道我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
谢阮怔了下,半晌,才觑着他的脸色点了下头。
“没事,”薄晋看他这幅小心翼翼、生怕伤到自己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熨帖,“我不在意,一个人也挺好的。有些人就是天生父母缘浅,这个没办法。”
他垂眸,看着谢阮的眼睛,正色道:“所以别为这种没法改变的事不开心,他们对你好就用心回报,对你不好也不要委曲求全。”
顿了顿,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难过了,或者想被夸了,不是还有我这个自己人吗?”
到了这会儿,谢阮终于反应过来。
薄晋应该是看出了他之前情绪不对头的原因,所以才会拿自己的身世来安慰他。
他总说要救薄晋,可从认识到现在,分明是薄晋一直在帮他。
谢阮胸口发烫,喉结滚了滚,想要说点什么,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特别烦自己这幅矫情的怂样,别过脸去闷闷地“嗯”了一声。
薄晋对他的好他都记得,哪怕拼了这条命,他也不会让他走上书中那个结局。
翌日,孙福安早早便来到了教室。
看到完成大半的黑板报,正要在心里赞薄晋一句,就瞅见了右下角的那两个字。
孙福安:“……”
果然是他们班长的行事作风,他一点儿也不奇怪呢。
孙福安走到薄晋面前,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嫌弃道:“还搞姓氏落款,怎么,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干了活?”
薄晋没说话,只懒洋洋地靠着椅背,看着谢阮笑。
谢阮被他笑得耳根子发热,抬眸想瞪他一眼,让他收敛点。结果自己不知怎么的,也笑了出来。
拜薄晋层出不穷的骚操作所赐,这个小插曲孙福安压根没在意,其他同学自然也不会多管闲事。
于是,那两个字就这么被保留了下来。
谢阮每一次进门、每一个回头、每一眼不经意的扫视,都能看到。
像是薄晋一遍遍地对他说,不管怎么样,还有他这个自己人在。
心里那种迫切渴望得到亲人认可的想法忽然就散了,因为他缺失的幸福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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