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夫人都担心自己的丈夫在外拈花惹草,亵玩贴身丫鬟,她开始时也担心,后来她找借口处置了裴元嗣房中两个颇有三分姿色的侍女,他看见了竟什么也没说,她心里这才大定。
成婚三年,每每她提出要帮他纳妾,他总不耐地一口回绝。
“孩子总会有的。”
“没有也不是什么大事,过继一个便是。”
沈明淑心里叹了一口气,便是为裴元嗣待她这番情意,她也不该赌气。
“是我失言了。”
怪只怪庶妹颜色太好,沈明淑先低了头,决定将适才的不快揭过。
“大爷先用膳,待会儿用完膳再说,不然饭菜该冷了。”她柔声说着,替裴元嗣布菜。
裴元嗣也不是个计较的人,低头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一直到丫鬟撤去饭席,两人漱口完毕,沈明淑才将白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裴元嗣听,还将府中的管事胡大媳妇请来佐证。
无凭无据自然告不了国公府太夫人的状,但手里有了证据,赵氏做的一切都在裴元嗣面前无处遁形。
“岂有此理!”
裴元嗣翻罢勃然大怒,将手中账本猛然拍到桌子上。
沈明淑使了个眼色,胡大媳妇赶紧退下。
沈明淑起身倒了盏酽酽的茶给丈夫递去,好声道:“大爷消消气,我想娘是被范氏给蒙蔽了才会如此,又或许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范氏到底曾是大爷的乳娘,我思来想去怕冤枉了好人,这才想请大爷拿个主意……”
这也是沈明淑今日一大早就从娘家赶回来的原因。
两个月前国公府翻新后屋两座老院,沈明淑半年前因病被赵氏分走了一半的管家权,这次修葺院子的活计就被赵氏抢走了去,雇佣的一班工匠皆是她的心腹范氏的亲信。
范氏中饱私囊,欺上瞒下,沈明淑早便差人盯着,就等着抓赵氏的错事,今日终于顺利将范氏贪墨的账本给偷了来,准备以此事好名正言顺地将管家权抢回。
沈明淑嫁入国公府三年无子,不知挨了赵氏多少讥讽,日子过得艰难,皆是拜婆母赵氏所赐,两人早就势同水火,明争暗斗。
这次定要让亲儿子好生打一把他老娘的脸,狠狠挫一把赵氏锐气!
沈明淑之所以这般自信裴元嗣会惩罚范氏,全因裴元嗣性情素来刚正不阿,先前亲舅舅平江伯纵仆抢夺百姓田地,裴元嗣竟丝毫不念旧情将舅舅直接革职查办,提刑按察使司现在还留着平江伯的案底。
证据确凿,哪里还有什么误会,裴元嗣再清楚他这个亲娘不过,忍怒道:“让人去将范氏提来。”
沈明淑喜上眉梢,然而这话传出去不过一刻钟,外头小厮匆匆过来禀告道:“大爷,太夫人身子不舒服,请您赶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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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在汀兰馆自然也有眼线,听闻儿子要拿范氏,自知事迹败露,先将范氏臭骂了一通,旋即愁眉苦脸。
等到裴元嗣冷着脸过来时,赵氏脸上的愁苦就没了,变成了恼羞成怒,忿忿道:“我看你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沈氏她挑拨离间,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怎么,你是想来找我算账?我告诉你嗣哥儿,就算钱是我要范氏拿的,你要怎么样,要拿你老娘怎么样,你舅舅的账我现在还没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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