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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一股剧痛袭来,那抹残魂神识也在这剧痛中逐渐消散。
眼前的朱楼高阁、青苔碧瓦顷刻间扭曲成了九幽森罗,宛如片片残红落英如雪,纷纷扬扬散落在了冬日凄冷的朔风中。
风过无痕。
那是她的前世吗?
她如今是生,还是死?
躺在床上的阿萦,不知不觉泪流满面,半梦半醒间听见身侧隐有穿衣的窸窣声。
一条黑底绣金的腰封自她怀中抽走,上面镶嵌的羊脂玉扣磨得她轻轻打了个哆嗦。
不,她不想死!她要活!
因此睁开双眼时,阿萦几乎是想也不想,伸出手去死死抓住了那条尚残留着男人体息余温的腰带。
作者有话说:
阿萦是非典型重生,算是半重生,下一章会解释(因为剧情需要)
好像忘记和大家说年龄了,阿萦今年十六,姐夫今年二十七,年龄差十一岁。
第6章
裴元嗣回过身去,本以为腰封是被被褥压住,谁知却是被一只细白、柔若无骨的小手攥在了手心。
这只柔荑的主人,不言而喻。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然而男人对待昨夜肌肤之亲的女子却丝毫没有怜惜之情,用力一扯将腰封扯出,扣在两侧玉扣之上,起身就要冷漠离去。
阿萦急忙拥被坐起,顿觉浑身宛如刀劈一般酸疼,疼得她险些又跌坐回去。
心中暗暗埋怨这裴元嗣当真是不会怜香惜玉,昨夜她好歹是初次破.身,可这男人只顾着发泄怒火,行完了事。
前世的她在今日醒后是多么的彷徨无措,一夜之间没了清白,身边躺的男人是她的姐夫,唯有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咬着牙哭都不敢哭出声,唯恐惹得裴家大爷厌烦。
前世裴元嗣初见她时也是这般厌恶,那时她不知缘故,如今却能猜到,多半因她是被妻子强塞过来给他完成任务的一个物件。
便如同沈二夫人强迫她嫁给曹诞当小妾,即使指路那日曹诞对她规规矩矩,她也断不会对曹诞有半丝好感。
同理,如今在裴元嗣眼中,她是一个不折不扣贪慕虚荣的女子,为了荣华富贵不惜赌上自己的终身。
倘若这梦做的早一些,或许她还会想方设法避开沈明淑。
但如今该发生的一切也都发生了,现在想要抽身而退,只怕悔之晚矣。
阿萦十指攥入掌心之中,唇色泛白,一时脑中淌过千万缕纷乱的思绪,唯有一条——
她不要再如前世那般死得不明不明,不要再重蹈前世的覆辙。
她要活下去!
阿萦一咬牙,再次强撑着,伸出了手去……
裴元嗣被人再度勾住腰带,厌烦不已,没想到这女子竟有这般的胆量,正待扭头厉声训斥她放手,却见身后的少女裹着凌乱的亵衣无措地坐在床上,惶恐又极为慌乱地道:“姐夫,我、我也不知怎么会这样……昨夜,我,我喝多了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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