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心情不好懒得同你计较,阿萦有了身孕,我说你俩不好同房,你非要留她在归仁院,你是大爷,我这个当娘的忍了,但阿萦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是男是女,你房里又只有她一个妾,为子嗣计,娘不能由着你的性子胡来。”
赵氏苦口婆心道:“嗣哥儿啊,娘所求不多,这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年纪就想多抱几个孙子,你就成全娘这片心意吧!莲儿是我房里的丫鬟,知根知底又乖巧懂事,阿萦也连说这是好事,想要个妹妹一起侍候你,娘保管莲儿将你伺候得妥妥帖帖,你要是听话,今晚娘就给你送到归仁院,你看成不成?”
“不成。”
裴元嗣吝啬地吐出两个字,转身就走。
“你,你……”赵氏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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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要给阿萦做衣服选料子,进了屋却又借口自己头疼不舒服,打发阿萦离开了,说衣服改日再做。
其实赵氏本来就没说要给阿萦做衣服,阿萦心知肚明,没多嘴,回了归仁院不多时,也就两刻钟的功夫,裴元嗣面无表情地回来了。
“大爷回来了。”阿萦像往常一样托着后腰笑着迎出去,得到的却是裴元嗣一个冰冷的眼神。
裴元嗣扭头就进了净房,理都没理阿萦。
阿萦愕然。
简单洗漱完毕,裴元嗣出来又自己换了衣服,阿萦默默地看着他从衣槅后走出来坐到椅子上,依旧没有与她开口说话的迹象。
她只得亲自提着茶水走过去,轻声道:“大爷今日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可以告诉我吗?”
“告诉你?”
裴元嗣声音冰冷:“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多管闲事,我纳不纳妾与你有什么干系?”
裴元嗣冷冷睨向她,他那张脸仿佛笼了一层万年不化的寒霜,冷峻中又隐隐含着几分轻蔑与讥诮,阿萦一瞬间浑身血液发冷,强烈的羞辱之意使她嘴唇止不住地颤抖!
裴元嗣是什么意思,回来就给她脸色瞧,接着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便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羞辱?
阿萦先是不敢置信,委屈、心寒,饶是她向来自诩善于隐忍揣度人意,一时半会儿竟也未能平静下来。
分明在撷芳院小花园里两人刚分开的时候裴元嗣还给她递眼神安慰,说明那时候他没有生气,人还好好儿的。
而后就是赵氏打发她离开,在这段时间里裴元嗣始终在撷芳院,从撷芳院回来他就态度大变,显然是赵氏在裴元嗣面前给她上了眼药!
阿萦心念急转,恍然大悟。
怪道今日赵氏做派这般奇怪,先是把她叫过去,说她手腕上戴的镯子不衬她的肤色给她强行撸下换了一只。
等到裴元嗣过去之后又找借口将她支走,那么她离开的这段时间撷芳院发生了什么?纳妾?赵氏想给裴元嗣纳妾,那个妾与她又有何关?
阿萦便忽然想到她去下午去撷芳院时在赵氏的房中看见的一个粉衣丫鬟。
当时未曾细想,如今方才意识到那丫鬟的眼睛、眼神甚至连穿衣打扮都与她有几分相似!
原来她在不知不觉中被赵氏给摆了一道!
裴元嗣脾气差又刚愎自用她是一直都知道的,上次因为沈明淑他便是这样连问都不多问几句就迁怒降罪于她,这令阿萦很是恼怒。
裴元嗣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高兴的时候就逗一逗疼疼她的男主子,不高兴的时候就摆脸色臭脸的狗男人,真当她沈萦是个面人儿啊,为了讨他欢心阿萦只能曲意逢迎,可不代表她完全没脾气就得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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