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块,等于那部分组块一塌,整个“模型”都跟着歪了。
林一年虽学的工管,但和边樾一样,辅修了其他专业,刚好能看懂这些。
看的时候他还想,这么重要的一环,怎么会留给一个不是公司职员的研究生做。
后来想起,边樾和那位研究生师兄的导师一直有合作,师兄其实只是被教授派了个活儿,真正负责这部分的,是那位教授。
如今搞砸,边樾这边既怪不上那位师兄——人家跟半个临时工没差别,也怪不上教授——合作关系,还给公司牵头了大客户。
没办法,只能自己补救。
林一年坐在边樾腿上叹气,手指头也没闲着,在他肩上点来点去:“我们边总命苦啊,找不到人负责,还得替人背锅。”
边樾在他腰后拍了拍:“不容易,知道心疼我了。”
林一年心底甜滋滋的,暗自嘀咕:我什么时候不心疼你了。
曲治江进来,看到他们,差点瞎了。
以为边樾年纪轻轻,终于被社会的污浊侵蚀,玩起了办公室潜规则那套。
他赶紧道了句“抱歉”,扭头就要出去。
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回过头一扫,又要瞎了:怎么是个男的。
再一看,继续瞎:那不是林一年吗。
曲治江这才没走,端着电脑回来了,瞪眼看边樾,看边樾腿上的林一年。
这两人也神奇,这种姿势,竟然在聊工作?
曲治江按了按眼珠子,打断他们,“唉,我说,两位。”
林一年和边樾同时抬头。
曲治江:“你们二位能不能换个正常的坐姿?”
边樾淡道:“换坐姿,模块就能补完了?”
林一年:“主要你们边总这沙发太烂了,我不喜欢。”
好像这个办公室里,大家都正常,污的只有他曲治江。
曲治江走近,手里的电脑往边樾的大班桌上一放,一脸“你们别搞我”的无语。
“这里是公司好吗?”
“你们兄弟关系再好再随便,能注意注意场合吗?”
曲治江问林一年:“边总这沙发怎么了?”
林一年从边樾腿上下来,回说:“配不上我。”的屁股。
“……”
曲治江的表情换成了“WTF?”,问:“沙发配不上,你就坐边樾的腿?”
林一年怼道:“你一个经理管得还挺宽。”
曲治江闭嘴了。
也是哦,他是来上班拿工资的,谁管老板和他兄弟之间用哪种坐姿。
曲治江重新端起自己的电脑,去沙发那边和边樾汇合,“来吧,补救工程继续。”
曲治江和边樾如果是正式工,林一年就是个外聘的,还没上岗的那种。
刚刚已经了解了一部分,但不足以真正帮上忙,曲治江和边樾聊补救工程的时候,林一年便没插嘴,也没继续坐沙发。
他两手插兜,在边樾这间他来过次数不多的办公室里东南西北地晃了晃,边晃边竖了一只耳朵顺便听听,眼睛也没闲着,随意地看看。
走到他送边樾的那张大班桌后,目光一扫,看到边樾桌上有个手办——一条关在笼子里的龙,巴掌那么大。
这什么?
林一年拿起来,见那龙还挺拟人化的,竖着站,两只爪子扒着笼杆,愁眉不展,可怜兮兮,看得人有点想笑。
午饭时间,林一年想起邱坤鹏,对边樾道:“我想把你租的那套借坤儿住段时间。”
不是在问可不可以,是决定了,和边樾说一声。
也很清楚边樾根本不会有任何异议。
果然,边樾什么都没说,直接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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