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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找到,就扑到床上,整个躲进被子里,抱紧被子的四个脚,不让声音漏进来。

他听不见了,可是一句一句依然往他脑袋里冲,都是余副局暴怒的声音:“什么样的女人会十八岁就给别人生孩子!”“我从来没有过别的女人,你为什么就做不到?”“你妈让你嫁你就嫁,她让你死你是不是也要去死?”而妈妈永远都只有一句话:“那你让我怎么办?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我去死吧!你逼死我吧!”

余初在被子里哭得快要晕厥了,这狭小空间里的氧气被他哭完了,被子也被他哭潮了。他今天白天刚刚尝过幸福的泪水,这会儿不得不再次记住眼泪本身的滋味。

哭泣渐渐停息,余初从被子里探出又湿又皱的脑袋,可怜巴巴,就像他当年错误地从母胎里出生时那样。

外面没有声音了,他跳下床,小心地打开门,又蹑脚走去饭厅,之后是客厅,都没有人了。

他们应该已经去卧室了。

余初也回到自己的卧室,再次锁上门。

大人们开始病态地做i,孩子独自流浪到床上,孤独地蜷缩成一个球。

妈妈是好妈妈。在猴群里,新猴王掌权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之前老猴王留下的小猴都摔死。妈妈留住了他,还让新爸爸愿意分一部分父爱给他。

余初又想哭了。他曾经以为那就是他的爸爸,他以为是自己常年不回家的爸爸终于回来了。他曾经那么爱他。

余初感激谭知静没有问他名字的由来。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名字里的那个“初”,是“初夜”的“初”啊。

余初都想不起来自己会喊“爸爸”之前叫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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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初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小猫。

第12章 邀请

余初把蜜果子放冷冻室了,周日那天早晨从冰箱里取出来,化冻,谭知静十点时过来接他,到那会儿就应该差不多全化开了。

他周三的时候给谭知静打了电话,“知静哥哥,下周日我们在我家外面补课行吗?”

这就是他苦想了三日想出来的说辞。

谭知静没有问为什么,说:“好。”

余初没有妄想让谭知静把自己带回家。他已经和余副局商量妥当了,余副局在酒店里给他们开了一个房间,周日上午,谭知静来接他,然后两人一起去酒店。一切都如往日那般风平浪静,只是余初偶尔会想起“开房”的含义,然后被讽刺得笑出来。

这一次坐谭知静的车,余初坐进了副驾位,怀里捧着装了蜜果子的油纸袋。

他今天格外安静,谭知静开车时多看了他两眼,问他:“你拿的是什么?”

余初稍微有了些精神,“蜜果子,你听说过吗?”

谭知静竟然真听说过,还有些意外,问:“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儿也吃这个吗?”

余初反问:“你觉得我这个年纪的会吃什么?”“这个年纪”四个字咬得很重。

“奶油蛋糕?奶茶?”谭知静不走心地说了两个。

余初不吱声了。过了半晌,他突然问道:“你觉得我很小吗?”

谭知静瞥他一眼,未置可否,但想法已经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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