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晴舒看了他几秒,哦了声,继续低头吃雪糕。
她雪糕吃得慢,天气又热,后来都融化了,顺着雪糕棒往下流,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的手。
她有些懊恼地皱皱鼻子,扭头看了眼小超市门口的水盆,犹豫要不要去那里洗一下手。
还没想好,一片迷你湿巾出现在眼前,厉江篱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就擦擦。”
严晴舒接过使劲,一边撕开包装,一边忍不住道:“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这个?这么贴心,哪个女孩子教的?”
如果说前半句还是调侃,那么后半句就是揶揄和试探了,似乎还有些酸溜溜,反正绝对不是好奇。
厉江篱眉头一挑,失笑道:“舒主任教的,她出门恨不得拿个手机就走,其他东西全归我和我爸。”
严晴舒顿时一噎,感觉自己被他调侃了。
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哦了声。
路灯将树枝和人影投射在地上,风吹过时树梢轻摆,地上的影子便跟着张牙舞爪起来。
厉江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连灯光和树枝都在嘲笑自己,于是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
“晴……”
严晴舒的名字还没叫完,忽然就有一束车灯的光从远处照过来,一辆白色的车子从旁边的停车场驶了出来,司机还按了按喇叭。
厉江篱刚起了个头的话就这么被打断了。
严晴舒被车灯一照,立刻抬起手捂住了脸,接着被喇叭声吓一跳,脚下一错,没站稳,整个人下意识地往厉江篱那边倒。
厉江篱伸手稳稳地接住了她,女孩子柔软的身躯靠过来,夹带着一股淡淡的馨香,他愣了几秒,心里忽然一动。
接着他的手自然而然地下滑,牵住了严晴舒的手。
严晴舒一怔,动作比脑子反应得更快,下意识缩了一下,耳朵瞬间热了起来。
察觉到她的退缩,厉江篱心里一顿,内心升腾起一股强烈的尴尬,就像是……
“抱歉,是我会错意了。”他低声说了句,同时把手松开了。
也许她并没有这个意思,是他自作多情,他有些沮丧地想,神色也变得讪讪。
严晴舒这时总算反应过来了,他牵了自己的手,又说是会错意,那意思是不是就是说……
她眼睛一亮,手动了动,犹犹豫豫地去贴他的手心,“……也、也不是,没、没有的。”
声音结结巴巴,又细如蚊呐,厉江篱吃惊地看向她,看到她目光闪烁,看起来很不好意思。
他的心像是被人用手掌捏了一下,差点忘了呼吸,又想到每次手术时,他用手感受到的人的肺脏,柔软得像沙子一样,似乎只要一松手,就会滑走不见。
“晴晴。”他忍不住开口,问她,“那……我可以牵吗?”
他问得认认真真,严晴舒觉得自己脸上已经烫得可以煎蛋了,但还是点点头,小声应道:“可、可以,多久……都可以的……”
她终于体会到偶像剧里那些她曾经无论如何都演不好的感情戏到底是什么样的了,男女之间暧昧时的酸甜和心动,戳破窗户纸时的纠结和激动,原来是这样的。
为什么会想到一个人就忍不住笑,为什么会连一根雪糕都珍惜地慢慢吃,为什么会有这么这多为什么,都是因为喜欢啊。
我喜欢你,所以觉得和你一起走的路再长也是短,所以你给你的每一颗糖都是最甜的,所以时光也变得这么美。
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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