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说让他去参加年会,他说主任带他师兄去了,他就不去了,非要来探班!”
严晴舒说着自己都觉得无语:“上个月我多想他来探班,他总没空,这周末好容易有空了,谁知道又碰上这戏份呐!”
她刚想让闻骅行行好,闻骅就问:“他知道你要拍吻戏啊?你是要给他报备的吗?”
“报吧,不说也不行啊,不说就是故意瞒着,彼此心里都会有疙瘩的。”严晴舒道,又忍不住替厉江篱找补,“他只要不亲眼看着就没事的。”
闻骅问她男朋友是怎么说的,为什么非得这个周末来来探班。
严晴舒想了想,把厉江篱那两句关于“人类的恐惧和偏见通常是源于未知”的说法复述了一遍,然后一摊手。
“人家都上纲上线到这种高度了,我还能怎么办?”
闻骅觉得严晴舒这位素未谋面的男朋友很有意思,于是笑道:“你可以成全他,就让他看一次现场呗,让他看看你拍吻戏的场景到底什么样,要做什么准备,有多少镜头对着你们,看过了他就知道在电视上看到的成品全都是后期的功劳,现场的气氛一点都不旖旎,人人都想着赶紧下班,他就不会再介意这个啦。”
严晴舒听了沉默半晌,叹口气,想反驳,又觉得他说的也对。
总归是要面对的,既然她不可能放弃工作,那厉江篱就必须面对这个现实。
他必须认识到,这是她的工作,吻戏是工作的一部分,如果他实在不能接受,或者表面上说着理解和尊重,内心却对她心存疙瘩,甚至是因此对她戴上了有色眼镜。
那么,她就要认真考虑一下他们之间的这段关系了。
于是她点点头,认真地嗯了声:“你说得对。”
说完打了声招呼,转身就走了,闻骅看一眼她的背影,立刻把烟一掐,去找冯兰说这个大八卦了。
严晴舒刚回到休息室,就见陈佩拿着一件快递进来,惊讶道:“什么快递啊,怎么不让他们放在酒店大堂,我们晚上回去再拿啊。”
“快递小哥说这个是贵重物品,必须当面签收。”陈佩说着看了眼快递单,告诉她,“留颜的研发部寄过来的。”
严晴舒先是一愣,继而脑海中灵光一现:“不会是我之前放在那边陈化的香水吧?”
当时去补拍广告,根据新的香水配方调制了一瓶香水,想着送给厉江篱的,结果那几天先是光顾着跟他腻歪,接着又要拍视频,很快就进组,也就没去拿香水。
想让那边直接寄给厉江篱,徐苗又说:“你如果想明天就官宣,倒是可以这么做。”
于是也没这么做,这会儿估计是给她直接寄剧组来了。
陈佩说掂着重量应该是,严晴舒便连忙拆了外包装,拆开一层又一层的泡沫纸,终于露出里面白底烫金商标的盒子。
打开盒子一看,果然一堆拉菲草中间,躺着五小一大六支香水,正是她亲手配置的那些。
“这五支抽奖抽了吧。”严晴舒把小的那几支递给陈佩,又问,“新的广告片播了么?”
陈佩摇摇头,“还没呢。”
“那就等播了再抽。”严晴舒道。
她把盒子合上,交代陈佩拿去放好,然后往躺椅里一靠,吁了口气。
周四中午,邓崇提着白大褂的领子,站在办公桌边跟厉江篱交代病人的情况,让他重点盯着几个情况比较多,病情反复的病人。
交代完之后跟代班的刘之裕道了声谢,这才放心地走了。
临走时还推着行李箱过来,在门口往里说了一句:“同志们,我先撤了,等我凯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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