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务员刚要走,人还没坐上警车,民宿院门“砰”的一关,留惊魂未定的阮文超和吴鸣远两个人在寒风中面面相觑。
姚琛泽裹着床单赤脚站在院子里的石板上,抓着左寒的手一直没松。
刚刚交涉时,他全程将左寒严严实实挡在身后,一副男主人当家作主的姿态。
脚上都是泥,大爪子冻得通红,这人浑然不觉似的。
左寒低头瞥了一眼,不自觉地皱起眉。
好像几年过去了,大少爷的洁癖已经自然治愈了一样。
刚刚突然被敲门声吵醒,起来得匆忙,头发还乱糟糟翘在脑后。
左寒懒懒打了个哈欠,回屋时从客厅的沙发边提溜起自己的棉拖鞋。
腰刚直起来,一双胳膊伸过来,轻轻松松架着他放到了前台记账的长木桌上。
“你干什么?”两人面对着面,贴得很近,左寒眼神闪躲。
刚打完哈欠,眼里还湿漉漉的。
“可爱。”姚琛泽一边评价一边用鼻尖一点点蹭着他的脸,手顺势伸到脑后,将翘起的头发捋顺。
左寒一下没了话。
姚琛泽很快贴上来,带着耐心耗尽后的急躁。
沉甸甸的欲望全压在薄薄的唇瓣中,烧尽了呼吸和理智。
左寒很快被亲得喘不上气来。
一个晃神间,他被压倒在零零总总的杂物上,像被按在野兽爪下的猎物。
跟梦里一样。
就是这个混蛋死死箍着他的腰,还留了深深的指痕,到现在都没消掉!
偏过头躲开,急速喘了两口气,粗粝的大掌又敷在他的眼睛上,不断摩挲着脆弱的眼皮。
带着点油墨味的旧账本被随手扫到地上,耳边一阵“乒铃乓啷”,似乎还有弹珠不停撞击地面的声音。
之前杂物盒里有放弹珠吗,好像是吧,应该是某个小游客送的。
脑子里一阵阵发胀,左寒迟钝得厉害。
……
等一吻毕,分开时唇间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左寒还留在缺氧带来的晕眩中,脸涨得通红,好半晌,瞪着姚琛泽,憋出一句,“放屁。”
这是在回那句“可爱”。
也是气姚琛泽出格的行为。
被瞪的人丝毫没有遭了嫌弃的自觉,又黏黏乎乎贴过来,一下下亲着左寒通红的脸,眼神迷恋又缱绻。
“就是可爱。”他的声音和以前比变得低沉了很多。
是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带着不容忽视的侵略性。
左寒分辨不清心里的感觉。
无序的思念飘飘荡荡,终于在这一刻落到实处,压得他眼眶发热。
可比以前更频繁、更黏腻的肢体接触,叫人难以招架。
他本就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做不来亲亲热热互诉衷肠的事。
而且,他莫名有些不知如何直视姚琛泽的眼睛。
大少爷应该是养足了精神,把人放开后轻车熟路去房里的小浴室洗澡。
左寒一边收拾着地上掉落的杂物,一边嘀嘀咕咕在嘴里小声骂着姚琛泽。
没骂几句,再抬眼时,手里刚捡起来的东西又撒了一地。
大冬天的,姚琛泽洗完澡,很坦然地光着身子推开被撞坏的房门朝他走了过来。
上臂肌肉线条流畅,带着充沛的力量和致命的性感。
浑身上下,只用左寒的浴巾粗粗围在腰间。
简直是欲盖弥彰。
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又爬上耳尖。
左寒立即垂下眼睛,专心致志低头去找不知道滚到哪里的弹珠。
姚琛泽随意擦着头发,见状,走过来牵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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