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照常和阮老板简单聊了两句,左寒又坐在落地窗前摸着电脑修了会儿前几天拍的图。
不过是一张落日黄昏下的小灰鸟,姚琛泽大夸特夸说有意境。
有个屁的意境。
这地方阳光好,还能看到花园里最漂亮的景色。姚琛泽特意铺了个厚地毯,上面放着两个软趴趴的小沙发。
屏幕反光厉害,不一会儿,左寒就眯起眼睛开始发呆。
玻璃房里,各色娇贵的鲜花在萧瑟的冬日开得热闹又喧嚣。
一股孤独感没由来地窜上心头。
没意思。
第二天午后,姚琛泽的电话才来。
“你这两天午饭怎么又吃那么少?不哄着就不吃了是吧。”这人急速喘着气,似乎刚做了什么剧烈运动。
左寒一言不发。
反正他不说话,姚琛泽也能讲完全程。
唧唧歪歪的,也没什么正经事,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一个晃神后,就听姚琛泽在电话那边问:“想我没有?”
“不想。”左寒随口就来。
巴不得姚琛泽天天出差,不然连睡懒觉的自由都没有。
姚琛泽顿时没了音,一时间听筒里只有粗粗的呼吸声。
室外越来越冷了。
左寒忽然很不自在,“早点回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
姚琛泽风尘仆仆赶回来时天刚黑。
院子里灌木多,高高低低的,颇挡视线,廊外还有个蜿蜒出去的小亭子,乍然冒出个人头并不显眼,但左寒还是一下就看到了。
在落地窗前坐了一下午,腿都坐麻了,他扶着膝盖站起来,一瘸一拐去厨房洗手,一点也没要主动迎接的意思。
明明从接到电话开始就在等了。
姚瑾涵的忌日,两人去了一趟江陵庄园。
有段时间没来了,姚琛泽先去处理了点琐事。
三三两两的园丁围在一起包裹地膜、喷防冻剂,为庄园里的植物过冬做准备。
脸熟的小丁还在,左寒主动走过去和他打了声招呼。
一个转头的功夫,这两人凑在避风处抽上烟了,还是那种廉价的劣质烟。
姚琛泽狠狠皱起眉,大步走了过来。
左寒咳嗽了一声,将好容易蹭来的一口烟飞快按灭在树干上,然后塞进口袋里。
面色如常,假装无事发生。
爬后山时,左寒乖巧了不少,老老实实被姚琛泽牵着走,还主动问:“为什么不住在江陵庄园了?”
姚琛泽沉着脸不理人,像是生了气。
怎么说呢,各种各样的原因吧。
比如住在这里的前后两位女主人都不幸去世,有了心理阴影的人突然开始迷信。
再比如有几个房间不能动。
他没法把监控装到姚瑾涵和他妈的房间里去。
总觉得会遭雷劈,再不济他姐和他妈也会一起托梦来骂他。
没得到回答,左寒脚下一停,不爬了。
“累。”他神色平静,眼皮习惯性半阖,带着点冷淡。
语气不像在耍赖,自然也不像在撒娇。
只是白皙的眼皮上带着点极淡的薄红。
“就这么点小土坡?”姚琛泽这个人就不会冷战。
“让你早上多吃点,总是不听话。”他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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