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串血珠高高扬起,“噗”的一声全撒到了台阶上,像落下的红色的雨。
S级alpha恐怖的精神力瞬间爆开,压得在场的所有alpha呼吸一滞,又随着止不住滴落的血液迅速流散。
颈后腺非常重要也非常脆弱,一旦受伤,人体的各项机能会急速下滑。
疼痛来得很不真实,全身的体温好像也从汩汩出血的窟窿里一齐流走了。
无可避免地,姚琛泽脱力栽倒在地。
意识恍惚时,他隐约听到了第二发巴雷特特有的轰击声,这意味着紧迫的危险已然解除。
心里吊着的一口气倏然松了,整个人失重般坠入了彻底的寂静。
后续的事会有人管的,他的任务,就到这里了。
也足够了。
难免还是会觉得可惜,如果出门前左寒能应他那两声就好了,那他们还算道过别。
人和人再也不见,应该要好好道别的,否则留下的人会在未来的某些时刻,无数次反复地陷入怀疑,挣扎,患得患失和悔恨。
他被留下过,他舍不得。
姚琛泽撑着地面,挣扎了两下,似乎是想爬起来。
半阖的双瞳有些涣散,不知在看向哪里。
力气实在有限,他没能站起来,只留下台阶上一个混着碎石的血掌印。
没能亲眼看着鸽子安全飞走,总归不放心的。
有人冲了过来,伤口被捂住了,血却没能立即止住。
应该是李济航吧,这人办事一向稳妥。
眼窝一烫,不知道是血还是眼泪。
他想开口说话,最终一言不发。
身上粘了太多尘土,挺狼狈的其实。
算了。
他一点也不想道别。
又怎么能甘心,把左寒托付给别人。
——
同一时间,首都私立医院的加护病房内。
仪器响着规律的提示音,左寒躺在白色的被子里,脖颈上缠着一圈纱布,鼻腔里插入了吸氧管,整个人看起来只有薄薄的一片。
“一个多小时了,病人一直没从麻醉中醒来,会不会…”小护士将后面不吉利的话吞了进去,又伸手调整了一下吸氧管。
一旁的护士长合上记事本,随手挂在床尾,“目前没什么异常,清醒时间因人而异,病人身体虚代谢慢,再等等。”
关门声随即响起,病房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有中央空调运作时的嗡嗡声不止。
左寒陷进了不真实的梦中。
阳光透不进来,他好像掉进了海底。
无边无际的水浪朝着同一个方向不停急速涌动,没完没了,没有丝毫要停歇的意思。
他张大了嘴想说话,咸湿的海水涌入鼻腔,叫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终于意识到,周围的海水正在一波接一波退去,而他动不了。
再不停下,照这个速度流下去,海水会干涸吗?
他急得不停挣扎,试图改变什么,可水不停从他的指缝、从他的身边流走,带着磅礴的留恋,一刻不停,像一场安静的海啸。
水是不会被抓住的,即使在梦里。
水压随之渐渐减小,他应该感到轻松,可他难过地不停掉眼泪。
泪珠从眼眶里滑出后立即融进了水里,一丝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
他几乎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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