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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榜乃是洪熙阁臣杨士奇对仁宗的提议,杨士奇为南人,他对仁宗道:“长才大器多出于北方,南人有文多浮”,因而定了会试取士“南六北四”之制,宣德以后则定下南、北、中卷制度,南卷百取五十五,北卷百取三十五,中卷则百取十。

明代在科举取士时充分考虑了地域与文化水平的差异,虽然不能做到绝对公平,但相对的公平却是努力达成了。

此时,四百位考生的考号信息在文簿上一一填写完,之后便轮到定五经魁的时候。

若会试主考是李春芳那样的面团性子,他少不得要与副主考、同考官们商量一下五经魁的人选,但张居正本就是性情霸道之人,他不待其余同考多说,便定了各房的经魁卷。

“《春秋》一经,定黄字号房庚午卷。”

王锡爵点头称是。

“《书》经,洪字房……”

张居正将《春秋》、《书》、《易》及《礼记》的经魁都定了,到了《诗》一房时,他也并不犹豫,将五位同考呈上来的首荐卷筛选过后,定下了其中一位为经魁。

会试放榜后,这五人便是前五了。

会试依旧按士子所治本经定名次,到了殿试中则不必有这般顾虑,殿试最终名次由皇帝决定,文章得了皇帝看中最为重要,本经都是其次。

既然定了名次,接下来便要拆卷了。

堂内的知贡举官、监试官、提调官等此刻都同样好奇,这一科又有哪些进士入选,又是何人会成为他们的同僚?

正如后世体制内进了新人,老前辈们总要特别关注一样。

拆卷之后,众考生的姓名、籍贯、三代等均显露出来,因交到同考官们手中批阅的乃是誊抄后的朱卷,此时就需要与考生的墨卷进行比对,确认无误后,阅卷过程才真正结束。

考官们俱是舒了一口气,拆卷时若是出现意外,引发科场弊案就着实不妙了。

众考官最先看的自然是五经魁的身份。

“《礼记》一经的经魁乃是绍兴府的史钶,一甫兄,这又是你一位老乡。”

翰林院修撰罗万化扶须一笑,罗万化乃是绍兴府会稽县人,史钶乃是绍兴府余姚县人,这两县都是科举强县,出过的进士

多如牛毛。

“《书》一房的经魁又是浙江人,这便是浙江乡试解元黄洪宪吧?他于《书》经的研读当真十分了得,文章精而巧,难怪能在浙江乡试中夺魁。”

之后《春秋》与《易》两房的经魁也被定下,《易》一房的经魁为江西南昌府的熊惟学,《春秋》一房的经魁则为浙江湖州府乌程县的吴秀。

而《诗》一房考卷揭晓后,众考官眼中都闪过诧异之色:“我原以为写出这等文章的非老儒不可,这考生竟如此年轻?”

场中两位主考及同考均是科场上年少得志的人物,如张居正二十三岁中进士,吕调阳三十四岁殿试第二,被点了榜眼,申时行则是二十七岁的状元,王锡爵是二十八岁的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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