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员以为这一回张居正真要走,可知晓内情的官员却都清楚,他此举无非是装模作样罢了。
张居正还未走,吕调阳却上了三封疏,说自己年老乞休,他为何早不休晚不休,偏偏现在要休?
但不管如何,张居正既然说了自己要回乡守孝,也算是安抚了一些情绪激动的大臣,大臣们等啊等,又等了几天,却发现张居正嘴上说着要走,可到现在连动也未动,内阁之事也未与吕调阳交接。
第174章 指示
“学士,今日官员们不仅上疏挽留张相,许多人更是到张相府上,称朝廷不可一日无张相,群情如此,张相只怕不会离京。”
对张居正丁忧一事,翰林们也是议论纷纷。
“我等翰林官该如何,也当有个章程。”
“依我看,眼下朝事的确离不开张相,不若我等也去相府规劝,也算为天下百姓尽了一点心力。”
此人一出声,便有人斥责道:“陈中允一人去便是了,天下百姓会记住你的恩情的。”
说话之人是陈思育,嘉靖四十四年进士,许国与沈鲤的同年,此人现任右春坊右中允,近日刚补了经筵日讲,此人颇受天子与内阁器重,翰林院的同僚们却大多与他关系平平。
无他,他这官升得太不正了。
翰林们皆知,他与张居正的管家游七交好,又与冯保门人徐爵交好,翰林们都以此为耻,他却丝毫不觉。
陈思育被闹了个没脸,立于一旁不再多说,但依然有数位翰林看不惯他这般谄媚,出言讥讽了几句。
见到此景,柳贺出声道:“各位大人,《会典》条文可修完了?本官在此候着各位呢。”
重修《大明会典》乃是本职,翰林们闻言退去,不过难免有人在心中想,柳贺这官做得越大,胆子却越小了,当年会试中筛落张敬修的柳三元去哪儿了?
柳贺稍候了片刻,黄凤翔先交了条文过来:“学士,为何……”
柳贺道:“鸣周兄,多说也是无益,因张相夺情之事,各衙门的官员都无心办事,无论如何,咱们翰林院总不能与旁的衙门一般。”
黄凤翔闻言点了点头。
事实上,张居正此次夺情,关注的远不止翰林们,便是六部尚书与内阁学士们也极是关注。
“鸣周兄,我有一事要请你帮忙。”柳贺示意黄凤翔附耳过来,在黄凤翔耳边低语几句。
黄凤翔眉头紧皱:“学士,真要如此?”
柳贺点了点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到时候我来便是。”
……
在这之后,因为张居正一直不走的缘故,朝野上下的争论声越来越大,而天子对张居正厚赏如故,给张居正父加祭五坛,又命礼部及工部主事致祭、治丧。
天子都如此恩遇,张居正无论如何也该动身了吧?
此次张居正倒是上了书,乞求天子允他回乡守制,但天子仍是不允。
按大明朝的规矩,臣子要归乡,若不上疏个五六回,天子再加以挽留五六回,足以证明你这官当得失败,张居正的推辞并未出乎众人意料。
柳贺将《会典》条文交予汪镗时,便听汪镗道:“泽远,明年大统历已进,张阁老将贺文交予翰林院,你去见张阁老,与钦天监将此事定下。”
“遵大宗伯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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