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姜拔掉了短刀，血液顺着刀刃滴落到泥水里。
他看见巴德马睁大着双眼，眼睛里写满着不甘和怨恨。
明姜冷漠地擦拭掉刀上的血液。
这样的不甘和怨恨，想必巴德马见到的更多。整个星球多少幼童被他以贡品的名义献祭给奉天教堂，而他们的父母又何尝不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巴德马。
更有一些不愿意放弃孩子反抗的人，也是尸骨无存，不知道消失在那个黝黑的破旧巷子里。
“把他放在旧街中心。”明姜开口，“你们在旁边看着，防止有人救走他。”
这个星球怨恨巴德马的人不在少数，比起自己杀死巴德马，明姜更愿意看到巴德马被那些他曾经欺凌过瞧不起的人折磨。
处于半废状态的巴德马被粗鲁地拽着腿拖走了，很快，巴迪又被他们暴力拖拽上来。
对于这个废物，明姜连废掉他的欲望都没有。
他蹲下身，刚举起手中的短刀，忽地又停顿了住。
陆凛侧目：“怎么了？”
陆凛看完明姜所有的举措，可他一点意见也没有提。他不会去提醒明姜的报复行为太轻，也不会批判明姜的手段太残忍。
无论明姜做什么，他都是默默站在身后支持着他。
“把枪给我。”明姜伸出手。
把枪握在手里之后，明姜举起枪，枪口对准了巴迪两腿之间。
发现明姜要做什么之后，陆凛终于有了些许反应。
他移开视线，耳边随之响起一声枪响，刺耳的惨叫声紧随其后。
明姜若无其事的将枪抱住：“和巴德马一样处理。”
原本围在一旁的人全都默契的合拢双腿。
第80章
泥水里的血液被浑浊慢慢覆盖, 明姜的目光在上面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
黑龙收敛骨翼站在他的身边，挡住了大半的光和居民区的视线。
那是他们听到巴德马和巴迪二人被处理掉的信息后, 想要出来打探情况的视线。
明姜微侧过头去, 看见黑龙的眼睛一瞬不动地看着自己。
他抬手想要摸，手还没触及到黑龙时又停了下来。
“可以碰吗？”明姜决定先询问精神体主人的意见。
陆凛的精神体也不见得比穷奇好多少，没什么波动的龙眼里是隐藏极深的暴躁。
所以, 一直跟在陆凛身边的几大军团长都很清楚，陆凛的精神体是不能靠近的禁忌。
在面对明姜的询问，陆凛很轻了笑了一声。
“可以。”
说完, 陆凛握住明姜的手腕，带着他一起去触碰自己的精神体。
黑龙的皮肤触感和穷奇差别很大，没有毛茸茸的手感, 粗糙的龙皮和皮下血肉的流动都让明姜感到神奇。
他轻抚着掌心下面的黑龙，感受到对方内心的急躁与杀意也不害怕，反倒是调动着帝休树一点一点安抚着对方。
黑龙的骨翼舒服的展开，动作间还会小心的避开明姜。
看着黑龙在自己面前低身伏下, 明姜明显地怔愣住了。
他扭头, 面色茫然：“它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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