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小心翼翼把角缠起来,换了件有帽子的卫衣,帽子一戴,别人从正面看他只能看到一点点绷带。
他弄完这些,阿海正好醒了。
阿海昨晚在鬼门关来来回回蹦跶了几圈,下床的时候差点踩不稳,他踉跄着站稳,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向月伢。
月伢挑眉:“感觉怎么样?”
“我还好,要不是你帮忙,”阿海的嗓子还没有好,哑得像连夜抽了一卡车烟:“我就死定了。”
昨晚太慌乱,阿海的意识受干扰一直不太清醒,醒来之后,他回想起昨晚的事,除了庆幸,就只剩下感激和惊讶。
巨惊讶。
“你看起来有些…羸弱,我真没想到遇到鬼后你胆子那么大,你一点也不脆弱。”阿海真诚地说:“是我以貌取人了,请原谅我之前的冒犯。”
“我本来就很弱,你没看错。”月伢懒洋洋地推开窗户,少许天光漏了进来,屋子更明亮了。
“你太谦虚了…虽然我没有看到你赶走怨灵的过程,但印象中你特别镇定,真正弱的人是我。”阿海看到了月伢额头上的绷带,有些担心:“你额头怎么了?”
月伢拉了拉帽子,随口胡诌:“昨晚为了救你,被鬼在额头上敲了一个包。”
阿海完全不怀疑,并且更羞愧了:“原来是这样,我昨晚好像看到你额头有只角,原来是鼓包,我看花眼了。”
“你看错了。”月伢脸不红心不跳:“要是有人问起来,你来解释。”
阿海连连点头:“好,我听你的,以后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你还有哪儿受伤了吗?”
心灵受伤了。
月伢垂着眼摆了摆手,抱着肥肥往外走。
“去哪儿?”阿海问他。
“吃饭。”
“我洗漱完马上跟上!”阿海匆匆跑向洗手间。
出了大厅,月伢和住对面的两个室友打了个照面,大木热情地问早,灯笼依旧沉默寡言。这两人的名字真是起反了,叫木头的热情似火,叫灯笼的木讷得像根木头。
几人结伴前往院子,清晨没有让这座荒宅多一些生机,有几个npc站在走廊下面,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
这个点还很早,没到工作时间,大家都在醒觉。
“开饭了吗?”月伢问后勤。
后勤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同事去拿了,先等等吧。”
“昨晚睡得怎么样?”副导顶着鸡窝头来到月伢面前,压低声音说:“昨晚摄影机拍到的鬼影一直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都快把我折磨成神经病了。”
那事没有保密,已经在栏目组传播开了,想来昨晚大家都睡得不太安稳,所以今天一个个都顶着大眼袋。
“睡得不好。”月伢实话实说。
“你也在害怕吧?”副导觉得心里舒服多了:“我就说不是只有我胆子小吧。”
月伢笑笑没说话。
他睡得不好,主要是有邻居不懂事,非要深夜扰民。
院子很安静,npc们有序地忙碌起来,其他玩家因为角色原因,也被npc们拉着去干活了。月伢是最闲的那个,他看起来那么脆皮,也没有人敢让他帮忙。
他被副导安排在院子里采光最好的地方,抱着猫晒太阳,时不时喂一条小鱼干。
这个画面怎么看都不应该出现在惊悚游戏里,应该出现在种田游戏或者养宠游戏。
“啊啊!!”西边的屋子里突然爆发一阵尖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不约而同地去寻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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