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醒着吗?”
景玺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谢清风仔细听了下,呼吸平稳,像是已经陷入了沉睡。
他叹息一声,把人拉起来手臂放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揽着对方的腰往房间走。
谁知刚走了两步,景玺的脑袋往他脖颈歪了一下,热乎乎的脑袋贴着脖子薄薄的动脉,谢清风只觉得头皮一麻。
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咬牙切齿瞪着睡得人事不知的人,勉强空出一只手把他的脑袋推开,结果景玺的脑袋再次贴了过来。
谢清风终于察觉到不对,眯着眼瞅着景玺。
半晌,他无声凉凉笑了下,原本还费劲将人所有的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这会儿谁还管他!
谢清风就那么揽着景玺的腰拖着往前带,因为要装睡,景玺也不敢脚下用力,于是就成了谢清风拖着他上半身捞捞的,但往下坠的时候也没捞一把,景玺刚开始还是脚下虚浮,没几步之后就像是被拖把一样往前拽着随意走着。
景玺:……这对比是不是太明显了?
刚刚国师去扶养父的时候可不这样,那叫一个贴心那叫一个妥帖,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成这样了?
结果这还不算,等谢清风将景玺带进自己的房间。
他的卧室不大,空出的地方除了摆了一个床,还有一个书桌,剩余的地方放了一个一米五长的沙发。
谢清风本来是打算把人放在床上的,这会儿直接把景玺扔在了沙发上。
景玺双腿都整个耷拉在沙发边缘,加上不平,脑袋高高的,脖子往下陷进沙发里,偏偏他又不敢乱动。
景玺整个人都麻了:他是装呢还是继续装呢?
景玺迟疑的时候,感觉到眼前蹲了一个人,明显是只能是国师。
景玺更加不敢动了,不清楚国师是想干嘛,只能静静等着,半晌却发现国师只是盯着他就那么一动不动。
景玺本来用内力调整呼吸,装作沉睡,但装得了一时,一直被国师这么盯着,他再想淡定也装不下去,没忍住,十分钟后眼皮动了动。
谢清风慢慢露出一个笑容,凑近在景玺耳边低喃,仿佛恶魔低语:“有本事眼珠子别乱动啊。”
既然敢装醉装睡有本事直接别露馅啊。
景玺无辜保持不动,最终还是装作像是刚睡醒睁开眼:“咦,我这是醉了吗?”
谢清风静静看着他:演,你继续演。
景玺偏着头,这么近距离瞧着国师,觉得国师这脸更好看了,他本来就是想趁着这机会装醉想知道自己醉后到底国师是怎么跟他相处的,结果……这还没开始呢就结束了。
景玺继续露出茫然无辜的笑:“现在什么时候了?我这是醉了多久?”
谢清风慢悠悠开口道:“你确定……自己醉了吗?”瞧见景玺张嘴要说什么,谢清风继续补充,“你可想好了再说,当初原谅你的时候你自己可说了,不会再撒谎。”
景玺头皮一麻,到了嘴边的话压根不敢往下说,心虚垂下眼,偷瞧谢清风一眼,再瞧一眼,好是老老实实摇头:“没有,这不是不敢吗?怕真的醉了说了不该说的给你添麻烦,所以就用内力把酒逼出来了。”
既能哄了未来老丈人高兴,又能不真的醉,顺便还能装醉搏得国师的贴心照顾,可谓是一箭三雕,只可惜,出师未捷,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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