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了,晚饭我让小李给你送去。
这条微信若是放在前几天收到,容浅是不会多想的?????整理,严律清工作忙,有应酬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本来也不是能时时刻刻跟在他待在一起的人。
但这会儿容浅刚数完他发给自己的微信数,又察觉到了严律清还在生他的气,可能还有点在冷战的意思,那容浅就不可能不多想。
他几乎是瞬间就掉进了负面情绪的无底洞中,从人到心都是浮着的,惶惶落不到实处。
他甚至都没有办法知道严律清是真的有应酬来不了还是不想来,不想见他。
这两个答案便如生门和死门,前一个尚有生机可寻,而后一个让容浅只是想想心脏都抽着疼,连呼吸都无端急促起来。
他强忍着莫名的恐惧,回复了他一个字。
——好。
之后严律清可能是因为忙,没有再回复他了。
容浅丢开手机,想找根烟抽,摸到烟盒里面却是空的,连一根都没有,家里的烟都让他抽完了,只有烟壳子和打火机。
烟抽不了了,他就想着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什么都好。
因为他忽然之间发现,平时怎么待怎么舒服的房子变得异常安静,静悄悄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得他心里发慌,难以忍受。
他光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有些神经质的在卧室里来回转圈。
轻微的脚步声啪啪响着,转着圈响。
一开始响声听着还算是稳的,到后来忽然就急躁了起来。
容浅紧拧着眉打开了房间的窗户,想让外面的声音进来,可窗外也是安静的。
他所住的小区环境很好,几乎听不到噪音,有也是车从楼下开过的声音,又或是风吹树梢响,就是没有能让容浅觉得心里舒服点的声音。
太安静了,为什么他的房子那么安静?
以前也一样这么安静吗?
容浅强硬地压下即将冲出胸口的焦虑和烦躁,他感觉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可能会疯,因为他的呼吸已经不太正常了,房子里的氧气好像被人抽走了一些。
他只能换身衣服下楼,完全忘记了严律清跟他说过,他的晚饭会让助理小李送来。
他虽然大学就在源城读,毕业了也留在这,但无论他的手机微信和通讯录有多少人,好朋友却只有韩广智一个。
容浅在认识严律清以前,出门吃饭喝酒都是跟着韩广智一起去的。
如果不是韩广智今天不在源城,容浅可能会叫他来家里喝两杯,但没办法他出差了人不在,容浅想喝点什么也只能自己找个地方。
作为一个“宅男”,容浅是不经常出门的,他只知道源城有条叫梧桐路的步行街挺热闹,那里有家酒吧刚开业的时候韩广智带他去过。
容浅在夜色下的霓虹灯光中推门进去,这个点酒吧刚开始营业,几乎没有什么客人,只零散坐着几个上班族,脱了西装外套坐在光线昏暗的卡座里。
容浅是一个人来的,没打算占着卡座,就到吧台边坐着,点了杯度数最低的鸡尾酒。
刚上班的调酒师见容浅是个生面孔就想和他聊两句,“帅哥心情不好?”
容浅淡漠地扫了他一眼,没有搭他的话。
调酒师自讨了个没趣,摇摇头走到一边去。
而就在容浅慢慢地喝着他那杯鸡尾酒时,给他送晚饭的小李去他家扑了个空。
小李按他家门铃按了五分钟,按到隔壁邻居都出来问一句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没办法他只好给严律清发了条短信。
[严总,容浅老师好像不在家。]
严律清今晚有个应酬是招待从国外远道而来的客人,倒不是说这个客人有多么重要,不过是多年的合作关系,所以严律清特意和他一起吃个晚饭。
小李给他发短信抱的也是告诉他一声的念头,没想到两分钟后,严律清居然打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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