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此时又饿又累,几乎没有办法专心开会,于是他偷偷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等回去吃饱休息一下精神好些了再打开来听,也不耽误明天的工作。
这个临时会议时间并不长,十几分钟后就结束解散了。
容浅一身疲惫地回到酒店房间,容皓已经走了,给他留了一张字条贴在床头。
[哥,我先回去了。]
容浅扫了一眼摘下纸条揉成团,随手丢进一边的垃圾桶里,继续拆那只可能已经凉了一半的叫花鸡。
容皓给他买的外卖除了一整只的叫花鸡外,还有一盒菌菇鸡丝汤,里面还有几颗薄皮馄饨。
看见外卖袋子上还有订书机订着的一张小票,这两袋东西花了容皓快两百块钱。
容浅还没吃心里已经有些感动了,因为这是他弟弟容皓第一次给他买好吃的。
今天他过来的表现也比以往好很多,似乎也成熟听话了一点,容浅隐约觉得欣慰,希望容皓能一直好下去。
吃完叫花鸡和鸡汤馄饨,容浅随手整理了一下垃圾,按铃叫来客房服务清理。
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路过放置在地上的行李箱,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里面的东西好像乱了点。
但转念一想自己从住进这间房开始就是懒得整理,早上还因为起晚了慌慌张张找出衣服出门,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这会儿有空,他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蹲在行李箱旁整理。
他出门在外自己住一间客房的时候,行李箱就喜欢这样打开了放在地上,为了拿东西方便一般不收起来,反正房间足够宽敞,而且只有他一个人住也不经常走动。
他随手整理了几件面上的衣服,拿到那个包着油画相框的衣服时,忍不住取出画像仔细看。
这幅油画他真的非常喜欢,喜欢油画里的少年朝气蓬勃,喜欢那股永远向上的生命力,喜欢到此刻只是这样看着画,工作忙碌了一天的疲惫就这么烟消云散。
他爱不释手地捧着画看了几分钟,再珍惜地用衣服重新包起来,没有拿出来摆在酒店房间里。
妥帖整理好行李箱,瞥见装在行李箱网袋里的天鹅绒盒子,容浅想了想还是等晚宴那天再拿出来。
为期三天的“新青年作家人文交流论坛”转眼就过去丸侠曾越亮正理了两天,第三天是闭幕和晚宴。
容浅其实不太喜欢那种严肃的晚宴场合,对于像他这样不擅长人际交往的人来说,人多了只意味着他要找个没什么人的角落不太容易。
如果能拒绝不去他肯定选择不去,但没有办法,到场晚宴签到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他只能找出从源城特意带来的西装。
说来这是他唯一的一身西装,是刚毕业的时候买的,也是为了应付晚宴场合。
他对这方面向来一窍不通,还是韩广智陪他去店里挑选购买,花了不少钱。
他当时的想法是随便买一身,不用太好,但韩广智用“买身好的能穿很多年”说服了他。
换好西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想起严律清非要往他行李箱里装的腕表和宝石袖扣,犹豫了一下还是去行李箱里把盒子找出来。
两个天鹅绒盒子都被严律清收在行李箱的网袋里,就这样看其实不太显眼。
容浅拉开网袋的拉链把里面的两个盒子取出来,装着宝石袖扣的盒子小一点,有重量但相对较轻,墨黑色的宝石袖扣正轻轻地躺在绒垫上,这是严律清配合他的西装挑选的。
但之后他取出装腕表的方盒,拿到手里的重量却让容浅瞬间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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