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克己守礼,最多只是扶过他的小臂。
平日里像只活泼小野兔一样的人……指尖竟然是柔软的粉色。
燕觉寒怔怔看着,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迟来一步的理智岌岌可危。
平心而论,白西野的个子不算特别矮,1米76,如果让他本人来四舍五入,也就变成1米8了。
但燕觉寒发现,他的手真的很小。
如果攥成拳头的话,说不定能被自己的手整个包得严严实实吧……
“你手好烫。”青年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委屈,却又不敢为自己伸张正义。
他只能说:“我不喝了还不行吗……”
燕觉寒恍然,触电般松开他的手,僵硬了一会儿,才想起把已经可以退场的高脚杯放到一边。
白西野抽回自己重获自由的手,下意识做着张开又轻握起的动作。
“……怎么了?”燕觉寒开口,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顺手拿起酒杯仰头喝下。
白西野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把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地袒|露给陌生人:“第一次……跟人牵手。”
末了,他又自言自语般轻声念着。
“原来是这个感觉啊……”
第一次吗……
燕觉寒下意识攥紧还残留着另一个人体温的手,视线游移,却骤然看到自己喝过的杯沿上,有两块相依相叠着的水痕。
他先是一愣,进而猛地意识到——这是白西野喝过的那杯。
甜果酒几乎没什么度数,此刻却像被加热到滚烫,燎过他下意识品咂了一下的舌尖,裹挟着热度,湿润了他的喉咙。
不该喝酒的。燕觉寒想。
越喝……越渴。
白西野似乎是回味完了,想了想问:“你到底是谁呀?”
怎么有和韩觉一样好听的声音……还有和方初柏一样好看有力的手。
自己喜欢的他都有……真是趋近完美的人啊。
一句无心的话让燕觉寒瞬间清醒过来,短短几秒,就收敛了一切属于“燕觉寒”自己的情绪。
他尝试了一下,才重新拿回人设,勾起唇角:“李嗣音,模特。”
模……特?
哪怕是醉成这样,白西野心里也深深地刻着那四个定时炸|弹人的设定。
思维迟缓的大脑只来得及给出下意识的否定答案。
不、不可能呀……
就是……那总不会这么倒霉吧……这、这离方初柏下线才多长时间,就又遇见第三个炸|弹人了嘛……?
白西野缓缓转动着大脑,来回想到的都是那些车轱辘话。不停否定着这个可能性。
燕觉寒本以为,醉成这样的小野兔,会呆呆地被自己的话轻易带走思路。
然而白西野蜜棕色的眼睛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片刻以后,速度极缓地摇了一下头。
“不,你不是。”他说,在酒精的扰乱下咬字含糊,声音却格外坚定。
燕觉寒刚建立好的防线瞬间瓦解。
他脸上属于李嗣音的笑容缓缓淡下去,着了魔一般,视线落在青年酒意熏染的微红脸颊。
燕觉寒低声开口。
浅尝辄止的果酒并没有让他干哑的嗓子好转,倒是在他的声音里,酿进几分属于酒精的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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