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前任。但躺在床上这个究竟哪里不太一样,他暂时还没太搞明白。
邝野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到底专不专业?看完病再八卦!”
“当然不专业,都跟你说我是兽医,没有帮人看病的资格。”赵时训说归说,还是快速检查了下,“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着凉了。”他刚刚听说这两人大冬天的跳进游泳池里都傻眼了,“我去开私立医院的朋友那里拿了点滴才过来的,输个液好得快一点,他有点营养不良。”
邝野点点头,看着赵时训准备工具。
赵时训拉开被子时愣了下:“睡觉戴着手套干嘛?”他上次只看见俞斯越的脖子和指尖,并没有想到伤痕的面积会这么广。但他把手套往下拉了一点点,脸色就变了。
邝野盯着他愈来愈严肃的神情:“……很严重吗?”
“这……”赵时训犹豫着措辞,“都说我是兽医,有点说不好。”
邝野听到他这么说,知道那意思就是很不好,当下脸色沉了下来。
赵时训小心翼翼地把手套戴回去,挽起俞斯越的袖子,好不容易在胳膊内肘上找到一块能看清血管的皮肤。
没想到微凉的酒精一擦上去,俞斯越像是生理反应一样瑟缩了一下,竟然艰难地醒了过来。
他陡然看见一个陌生人出现在床前,吃了一惊,邝野上前按住他乱动的身子:“没事,是医生,给你输液。你上次也见过的。”
赵时训看见俞斯越明明眼里还存着惊恐和怒气,却没有发作,反而温顺地点点头,虽然十分勉强。
“医生,麻烦点滴速度调慢一点,我容易心率过速。”
赵时训依言行事。他对这种表情并不陌生,可以想象俞斯越之前在医院里有多遭罪。
俞斯越表示自己会拔针头,赵时训感受到自己的不受欢迎,赶紧收拾东西滚出来。
邝野送他到客厅:“今晚谢了,我就不送你下楼了。”
“你有没有良心?大半夜把我叫出来还一副大爷样,见色忘友。”赵时训不忘损他一句。穿鞋子的时候问,“刚从老家回来?我爸最近怎么样?”他从小就跟他妈出国生活,连姓都改了,这两年才回国工作,见邝阵雨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
邝野没好气:“你有空可以打电话劝他少打点麻将,免得棺材本都赔进去了。”
“大概你上大学后他一个人在家很无聊?”赵时训揶揄,“毕竟你在家的时候没少给他惹麻烦。”
“是啦是啦。”邝野掏掏耳朵以示不耐烦,“穿好鞋子就快滚。”
赵时训打开门后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就算我爸真接受你带个男人回去,也不能是这个吧?”如果说他一开始觉得微妙是因为那张过于漂亮的脸,但后来看见邝野对俞斯越的紧张,他觉得他这个堂弟可能真的动了感情,毕竟那几个前任长得其实也不赖,但邝野还不是我行我素,就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
邝野不爱听了:“为什么不能是这个。”
赵时训有点惊讶:“你真打算做慈善啊?他比我都大几岁吧,而且说不好听的,照顾一位伤残人士?你小时候连棵植物都养不活。”
邝野想说俞斯越上次脚伤还在他家里住了几天呢,但他良心尚存,确实不能说自己把俞斯越照顾得多好。
但他非常不爽,声音也冷了下来:“他可以生活自理,一直一个人住也没问题。”
“你管这叫没问题?”赵时训指着完全不像个家的这间屋子,也严肃起来,“还有,你可以自己问问他,他的手好没好。”他毫不放松地盯着邝野的脸色,“还是你不敢问?我看他把自己的伤疤裹得这么严实,心理障碍估计也很严重,你一旦处理得不好,人家受的伤害更深。”他跟邝野认识这么多年,知道这个弟弟平日里肆意妄为,对待音乐以外的事物毫无耐心。虽然于他而言俞斯越才是外人,但面对这样斯文清冽的美人,钢铁直男也起了怜悯之心,还是赶紧让邝野在造成实质性破坏前打退堂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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