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死也不肯下车的邝阵雨慌不迭滚下去跟孟秀佳寒暄,邝野趁机把行李递给赵时训。
“你搞什么。”赵时训小声说,“让俞斯越在外头住两天很委屈吗?架子摆太大了吧。”
“你把老头照顾好。”邝野重新发动车子,“我得赶紧回去哄他。”
“哈?”赵时训莫名其妙,“他是小孩子吗?”
“你不知道……”邝野自己也说不太清楚,“他最近精神状态好像有点问题。”
赵时训回忆起见过的那两次,皱起眉头:“去看医生了吗?”
“去了,不知道聊了什么,也不让我跟着,出来就更不对劲了。”
“我早跟你说过没那么简单。”赵时训拍拍车顶,“那你好歹跟我爸解释一下,别让他觉得你有了媳妇忘了爹娘啊。”
“嗐,老头连俞斯越是个男的都不接受,被他知道这人带着一身治不好的伤还可能有精神问题,那还得了。”邝野打了转向灯,“我走了。”
“哎哎哎。”赵时训不放心地拦了下,“他什么情况啊,精神问题?你心里就不膈应吗?”
“膈应?”邝野不耐烦地冷笑一声,“我心疼还来不及。走了走了。”
“喂!”赵时训看着邝野一溜烟跑了,呛他一嘴尾气,“这个一根筋的家伙!”
***
门板凭空凸起一块,像是被谁踹了一脚,好在门锁给力。也许也是因为对方脚下留情。
邝野讪讪地将钥匙扔到鞋柜上,天色都昏黄了,灯也不开,俞斯越依然坐在原来的地方,像是没挪过窝。
“你干嘛呢,”他走过去想将一脸倦容的俞斯越拉起来,“怎么坐在地上。”
“不是你让我待在这别动,所以才锁门的吗?”俞斯越幽幽开口。
“不是那个意思,快起来。”
俞斯越没听。
邝野索性也在他旁边坐下,捞起人搁在自己腿上:“地上凉,你身体不好。”
俞斯越瞥了他一眼:“难怪你之前有时候会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谁让你一开始没认出我,完全不记得我,我以为你把这么大事一并忘了。”邝野说着还有点委屈起来,“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但我也一直被蒙在鼓里嘛,我被校园暴力那么久,刚开始重遇你的时候肯定是有点怨气的。”
俞斯越看着他,这个现在人高马大谁都打得过的男人,当年也是受害者。
“至于老头……”邝野其实也没太想好,“他肯定是错了,我也不求你现在就原谅他,给我点时间处理行不行。”他抱着俞斯越晃了晃,“实在不行你就先拿我出出气,放什么狠话下什么狠招我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只要别赶我走就行。”
邝野对他的心思太明显了,超过了成年人自我保护的程度。俞斯越有些迟钝地仰头,像是在确认什么,以很慢的速度吻了他。
邝野感觉自己被架在了天平上,与不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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