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余力笑,“搞得好像我要死了一样。”
“闭上你这张乌鸦嘴。”
邝野一挨骂,高兴了些。只要俞斯越有反应,能正常对话,让他再挨一酒瓶他也愿意。
可俞斯越的状况时好时坏。车子开到医院门口,他被抬下去之后,俞斯越怔在原地,走不动道似的。
“医生,那边有个人的手也需要包扎,还有,他……”
他被摁在担架上:“不要乱动啊你失血太多了。”流这么多血居然还有气力爬起来,年轻人就是扛造。
邝野不断回头看,叫俞斯越的名字,可他的声音确实没什么中气了,也不知道俞斯越有没有听见,他的意识渐渐远去,在完全昏迷之前,终于感觉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触感粗糙,那是一双伤痕累累、他每天都会牵住的手。
***
熹微的晨光里,邝野醒了过来。他躺在病床上,麻药退了之后小腹上被缝合好的伤口火烧火燎地疼。
珍妮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见他醒了就激动地扑上来:“你感觉怎么样?”她见他环顾四周似在找人,连忙详细说明,“大家都没什么大碍,铜叔带着他那些道上的兄弟控制住了局面,沈总领着警察后面赶到,逼俱乐部不得不先让所有人都散了。光头的肚子挨了几拳,小吉的脚踝扭伤了,茉元只是受了点惊吓,我让他们都回去休息了。”
“俞斯越呢?”邝野要坐起身。
“你躺好啊,你知道自己缝了多少针吗,还好没伤到内脏……”
“俞斯越呢?”邝野顿时有了不祥的预兆,急着下床,吓得珍妮赶紧去扶他。“他的手伤很严重吗?还是他……”话尾戛然而止,他不知道珍妮对俞斯越的情况了解多少,并不想莽撞地暴露俞斯越的情绪问题。
“啊?”珍妮莫名其妙,正要说话,病房门被人推开了。
俞斯越走进来的时候,邝野和珍妮都一瞬间呆住了。
他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像是带着外面的风和露水一样飘了进来。
“醒了?感觉怎么样?”
俞斯越来到从他进来时就一直眼巴巴盯着他的邝野面前。
“你去哪儿了?”
特别像是无端端被主人遗弃的大型白毛犬。
俞斯越觉得有点好笑,难得耐心地解释:“衣服上全是血,趁着早上商店终于开门了,直接买了新的换了,回来路上看到有阿姨推着小推车卖花,就买了一束百合花。”
他把手里那束还挂着露珠的鲜花递给邝野。
“祝你早日康复。”
邝野接了过来,露出古怪的神情,张了张嘴没说话。
俞斯越转身带着歉意对珍妮说,他的手受伤了不方便沾水,让珍妮去把花插起来。
珍妮赶紧应了声,把邝野手里的花拿走,出去找空瓶子了。
“行了,现在想说什么可以说了。”
邝野扭开头,俞斯越见他竟然生气了。
“我趴在担架上叫你,你一开始都没理我。”
俞斯越有点想笑,但忍住了,真心诚意地说:“对不起,我吃了药之后反应会变迟钝。”
“我醒来你居然不在我身边,还跑去给自己买新衣服。”
“我等你老半天了你都不醒啊。而且不还给你买花了。”
“总之我很生气。”
“好吧,那我要怎么补偿你?”
邝野想了想,让俞斯越贴近他,然后在他耳边说:“其实除了阴茎环,还有很多制造快乐的道具。”
他看着俞斯越的耳廓慢慢红了。
但俞斯越没有要揍他的意思,只是慢慢直起身,语气平且直地说:“你要怎么样都行。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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