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灯光昏暗,檐顶上挂着一盏油灯,哪怕每日擦拭可还是不可避免沾染上些许油污。
如同蒙上一层灰。
周凛月那张白皙素雅的脸在这暧昧晃动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动人。
未施粉黛也天然带娇,眼尾处那一点淡粉是天生的。这样一张脸,不带任何表情,只是简单看着你,都如同勾引。
男人太高,头顶的光只零零散散落在他肩上,所以周凛月看不见他越发深邃幽暗的眼。
唯独只听出了他说话时,喉间发沉的低语。
“她让你稍微等等。”
不知为何,周凛月莫名松了一口气,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除了上台表演,其他时候不要和任何人有交流。
可这显然不现实。
她刚松开秦昼的手想要去边上找个位置坐下,细白的手臂才从他结实的臂弯处抽出。
下一秒,那只大而有力的手便握住了她的手。
掌心贴着掌心,对方的手干燥而温暖。
这样亲密的触碰,让周凛月紧张到掌心都开始潮湿。
如同早春的清晨,路边野草滚上了露珠。
“你......”
相比她的震惊与无措,秦昼明显要淡然许多。
他并不看她,视线落在二楼:“其他时候我不管你,最起码在这儿,我们得是一对恩爱夫妻。”
这句话比起警告,更像是提醒。
周凛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二楼的木质楼梯上,一个年迈的妇人被人搀扶着下来。
她立刻明白了秦昼话里的意思。
最起码在他外婆面前,也要和他演出恩爱夫妻的样子来。
周凛月可以理解。
并且,她对秦昼的印象稍微改观了一些,觉得他或许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么不通人情。
至少,他很孝顺。
老人家穿了一身墨绿色的旗袍,肩上搭了块披肩,气质典雅。
不是当下那种开叉高到露出大腿的紧身收腰旗袍。
老太太是香港人,典型的正派贵族,家中早年是靠银行发家,后辗转国外搞了矿场和石油生意。
嫁人之后才退居二线,安心当起了阔太太。
平日里的爱好就是拜拜佛,念念经之类。
前些年还亲自出资修建了一所神龛。
近来旅游业突飞猛进,那块地皮的价格也翻了好几倍。
秦昼一直想把那块地拿去改成温泉酒店:“您供着佛祖它保佑不了您,您供着酒店,它每年还能为您赚个几十亿。”
老太太就差没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亵渎神明。
秦昼大约是秦家这堆善男信女里唯一一个不信佛的唯物主义战士。
秦颂前些日子刚从美国回来,老太太拉着他在楼上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听见楼下的动静,知道是秦昼带着他的新媳妇回来了。
周凛月并非她钦点的儿媳妇,周家那个大女儿才是。
事业有成的女强人,在野心方面和秦昼不相上下,这两人的结合似乎才是天造地设。
可最后不知怎的,反而是性格内向胆小的小女儿嫁进了门。
老太太对她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如今好歹也算是她的孙媳妇,自然得好好待着。
落座之后,周凛月站起身,语气轻软,喊了她一声:“奶奶好。”
声音倒是好听,模样也标志,眉目如画,唇似点绛。
身段也好,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外形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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