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敢和任氏说她在学堂的情况,可任氏早已通过她的丫头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虽然任氏也知道女儿选伴读的机会很小,但她其实也期待着奇迹会发生,兴许女儿也像她大姐姐那样,被贵人看重,从此一飞冲天,故而,她对女儿学业非常不满意。
“怎么同样都是学?瑶娘那丫头从福建乡下来,起初连话都说不利索,时雨也是个庶出种子,你从小机灵,深得你祖母喜爱,平日也聪明。怎么这两个反而跑到你前面去了?”任氏怀疑大房这两姐妹私下指不定学过了。
还有这沈先生也是大房请的,说不定更偏爱她们。
时芳则唉声叹气,回房写了几个字,又忍不住睡了,丫鬟们也不敢喊醒她,以至于次日功课她又没做。
而次日一早,瑶娘正背书给郁氏听,郁氏听她背完,才点头:“没错,一字不差。”
瑶娘立马就乐滋滋的,让丫头提着书袋就去学里了,早饭都没吃,气的郁氏道:“这个丫头,饭都不吃了,跑的那么快。”
她坐下来又对罗至正道:“老爷,有件事情,您说这单家是何意啊?”
罗至正看了她一眼,才道:“单家?单家有何事?”
“就是昨儿送手串来,旁的姑娘不过两串,咱们瑶娘这里却送了一盒,这样厚此薄彼,我倒是觉得不太好。”郁氏有些苦恼。
罗至正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他道:“你就在想这个?也不想想人家是不是有意做亲?”
郁氏吃惊:“那怎么可能呢,之前单家大太太过来都是对三娘子青睐有加,我们家的瑶娘还是个黄毛丫头呢。”
郁氏不说,罗至正还不知晓这些内宅的事情,现下听郁氏一说,他皱眉。度步去书房后,找来几个人问了一下,才发现的确是郁氏说的那般,这单家一直对三娘子非常关心亲昵,现下又送厚礼给瑶娘。
怎么?单大太太来罗家选妃吗?
真是越想越气。
因此,在单大老爷好容易找准机会和罗至正吃酒时,借着酒意想结亲,罗至正就直接拒绝了:“大兄,咱们两家本就够亲近了,何须再多此一举,玉京在我那里也如亲子一般。”
单大老爷见罗至正不似说笑,打了个哈哈。回去之后,就和妻子单大太太说了:“至正并不同意,你是知道他这个人的,素来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之人,我若怕说多了,反而招他埋怨呢。”
单大太太特地绕过郁氏,想让丈夫直接找罗至正,就是认为对这桩婚事有把握。
她们单家曾经门第显赫,如今也是家资颇丰,玉京更是俊俏郎君,才学也非常好,这样的人才,配罗家的姑娘绰绰有余,总比外头那些不知道根基的人好多了。
而且她还是挑选的是那个填房出的,嫡长女她们可没有肖想。
但是她没想到正是自己这种挑肥拣瘦,惹怒了罗至正等人,罗至正在心里从未看低过郁氏,也没有认为瑶娘比敬柔低一等。
郁氏见罗至正拒绝了,也是松了一口气,但是见了罗至正还是道:“其实我也不生气,我本就比不得先夫人,我娘家破败,而先夫人是侯府千金,云泥之别。故而,别人这般对我,我已经是习惯了。”
“你这是故意博取我的可怜?让我抬举你。”罗至正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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