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锦年却小声答道。
“是锦年连累将军。”
刘长重刚要说什么,后边又有一位官员迎过来,喊了一句。
“请刘将军留步。”
刘长重跟着官员去了刑部,说是还有一份文书漏签了。刑部与大理寺只隔了一条街,一步之遥。刘长重想着,大理寺如今由少卿代理主事,许多事务自然暂时转到刑部办理,也就毫不怀疑地进去了。
那官员客客气气请刘长重坐下,开口问道:
“淮南王遇刺案中那把刀……”
刘长重答道:
“那本是我的佩刀,转送给齐侯爷,当夜被凶手拿了当作凶器。我听说,案子全部讫结后,这件物证仍能还回来,可是如此?”
官员答道:
“确实如此,不知将军可否告知你是刀主的详情。”
刘长重不知有诈,道:
“大人,此刀是家中府藏之物,是把薄刃唐刀,削铁如泥。我过去常佩此刀,后来遇到齐侯爷,我看他适合此刀,便赠给了他。他很喜欢,常常带在身上。”
官员又问:
“将军,请您好好想想,您府上珍藏这把刀,又从何处得来?”
刘长重闻言,不禁皱眉。
“我父亲是爱刀之人,家中藏刀有百十把,件件都是精品。我在府中馆藏找到这刀,很喜欢,便常常佩戴。”
那刑部官员瞧着刘长重,不说话。刘长重家世显赫,见对方竟然隐隐似有不信之意,难免怒火中烧,又道:
“大人,我父亲生前官至后都督府同知,去世时加封太子太保,追封建宁伯,并修建祠堂,先帝亲题龙城飞将,胡马不度。难道我家中收藏不了几把名刀?”
刑部官员这才慢吞吞地道:
“刘将军,我知道你是名门之后,但这把刀乃是辽东节度使贡品,刀名鸣鸿。永兴二十年收入内务府,先帝曾佩此刀,之后失窃,直至至今。这刀若受烈焰炙烤,刀面上浮现鸣鸿二字,断然不会认错。”
刘长重大吃一惊,猝不及防,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忙问:
“我父亲深受圣恩,是不是先帝赏赐?”
这人答道:
“已核实过,先帝先后赏过令堂三把刀,都不是这把。再说,先帝御赐之物,必留在贵府上阁中珍藏,一般也不应该拿来使用,是不是?不知道刘将军能不能留在此处,细细回答,并将贵府上所有藏刀悉数名录列上?”
刘长重恰如雪狮子朝火融了半边,真个是目瞪口呆,哪里还说得出什么话来。
心里寻思着,京城七大狱,锦衣卫大理寺刑部都察院应天府兵马司五军都督府,如今已经巡游到第三家,实在是不枉此番京城之行。
官员将刘长重“请”到一间小房间坐着,里面点了一盏煤油灯,摆着纸笔。
官员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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