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榻的酒店。
因为是私人行程,蒋知夏也没让司机来接,自己开了车。
前往酒店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比起昨晚似乎又尴尬了一些。当然这是夏稚单方面的认为。事实上,蒋知夏并没有明显的变化,专注开车不怎么说话,偶尔和他说几句话也是再自然不过的语气。谁让他对昨晚发生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呢。
反观夏稚,越是强迫自己忘掉,昨晚的一切就越是鲜活得存在于脑海,记忆反而越来越清晰。
夏稚的心情有些复杂,蒋知夏喝断片了确实让他松了口气,但一想到他将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心里又有一些难以言喻的失落。
两人到达酒店。程允安和萧寒也正好到。
四人在酒店门口碰头,原本以为桑落今天一定来不了,就决定不等了直接上楼接人。只是他们刚准备进去,一辆熟悉的迈巴赫停在了酒店门口。
四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
车子停稳,桑落的助理下车开门。大概过了十几秒,桑落才慢吞吞地从车上下来。
众人看到他的脸色都吓了一跳——这是被吸干精气了吗!
不过桑落虽然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但精力还挺充沛的,骂他家那个衣冠禽兽的对象骂了一路,下车了还在骂,一路骂到上楼,接到了花大叔和花婶才勉强停下。
众人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肚子都快抽筋了。
花大叔和花婶已经起床有一会儿了,东西也都收拾好,就等着他们过来。
五人陪着花家夫妻俩去医院。医院人多眼杂,他们五个人如今的知名度早已今非昔比,一起行动太过惹眼,所以就决定和上次一样只派三个人陪同。
这一次蒋知夏主动提出陪同,他是五个人里对肝癌的情况最了解的,有他陪着花大叔和花婶也能安心不少,另外就是程允安和萧寒。
夏稚和桑落就准备去咖啡厅里坐着等他们。
咖啡厅就开在医院里,客人比起外面要少一些,还挺安静的。
夏稚给自己和桑落各点了一杯咖啡。桑落这会儿终于是撑不住了,没有形象地趴在桌子上。
“明明可以待在家里,非要给自己找罪受。”夏稚把拿铁递到桑落面前,自己则是冰美式。
“你不懂。”桑落强撑着坐直,周围没有其他客人,也就无所顾忌地道,“我偷跑出去半个月,中间也没有跟他联系过一次,把时狗憋得有些狠,要不是我说今天要去医院,我这会儿特么还在床上呢!”
“咳咳咳!”夏稚慌忙往四周看,确认没人听见他的大胆发言才放心下来,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你说话倒是注意一点啊,要是被人听到,你这堂堂大总裁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桑落翘起二郎腿,冷冷一笑:“那正好也可以让他们看看那逼的真面目。什么优雅绅士、豪门贵公子,我呸!那就是个□□熏心的衣冠禽兽!”
夏稚这次有了准备没有呛咖啡,却是一脸囧。
“其实我早就想问你了,”他犹豫又犹豫,纠结又纠结,最后还是忍不住将多年的疑惑问了出来,“为什么每次你被你家男人欺负了,你就跑来跟我诉苦?”
“我不跟你说还能跟谁说?”桑落提起另外三位队友一脸嫌弃,“允安还是萧寒?难不成跟老蒋说?”
夏稚不说话了。
一个大直男,一个满脑子只有音乐和游戏,还有一个……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这样看来确实是除了自己就没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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