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我也不知道。”夏稚轻叹了口气,表情有些苦涩,“我昨晚听他那么说确实一下子就心软了,可你让我跟他重新在一起,我又有些害怕。”
“你怕什么?”
夏稚老实道:“怕我们又会分手。”
“……”这回轮到桑落想泼咖啡了,“还没在一起就在想分手的事情,你想得要不要这么远啊。”
“你也知道我这些年一直没有找别人,过了这么多年单身生活,你让我突然找个人恋爱同居,我就有些却步。”夏稚顿了顿,“而且老实讲,以前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因为情况特殊我们不敢声张,一直是在偷偷交往。在组合时又是过的集体生活,所以我一直觉得我们那时候虽说是在交往,但相处模式根本不像正常情侣,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能做好恋人这个身份。”
“夏夏,”桑落轻声打断他,“你有没有发现,你担心了这么多都是担心自己这里做不好那里做不到,你就没担心过老蒋?比如说他会不会移情别恋?会不会不负责?会不会变坏?”
夏稚愣住了。被桑落一提醒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确实从来没有担心过蒋知夏会不会对自己不好,会不会始乱终弃。
“你都从来没怀疑过老蒋对你的感情,那你还担心什么呢?”桑落轻笑道,“你不想改变,那就让老蒋来适应你呗。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他去做。”
夏稚纠结:“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
“是不是自私那得看老蒋怎么想。老蒋觉得不是那就不是。”桑落挑眉,“再说了,你俩以前不也是这样的模式嘛,老蒋事事顺着你宠着你,你就心安理得享受他对你的照顾对你的好。我看他巴不得你这样,要不然也不会眼巴巴等你这么多年了。”
“是这样吗?”夏稚若有所思地盯着桌面出神。
另一头,蒋知夏一行人带着花大叔看诊做检查,权威的主任专家给看过之后说因为检查得比较早,情况还不是很糟糕,可以进行手术治疗。
这样一来,花大叔就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了。
有桑落在,当天下午花大叔就顺利住进了医院。花婶自然要留下来看护的。
担心花婶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桑落还帮忙请了一个护工。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的,那个护工还是花婶和花大叔的老将,老家就在菁芜村隔壁。有了老乡的帮助,夫妻俩都感觉心里踏实不少,当然也更加感激五位不遗余力给予他们帮助的年轻人。
夏稚他们把花大叔安顿下来后就先离开医院了,约定好等花大叔做手术那天再过来。花婶送他们出病房的时候眼睛通红,嘴里不停地说着感激的话。大家看着眼前这个饱经风霜的老人,心里都酸涩得厉害,只希望这对历经了大半辈子坎坷的夫妻余生能顺遂平安。
从医院出来已经快四点了,蒋知夏要赶六点四十五分的飞机,不得不走,大家就直接在医院门口分别。
夏稚的行李还在蒋知夏家里,所以先跟着他一起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夏稚想起在咖啡厅时桑落跟他说的话,没忍住还是将心中地疑惑问了出来。
“昨晚上你真的醉了吗?”
“……”蒋知夏似乎早已料到他会问他,平静而坦白地说,“一开始确实醉了,不过后来酒醒了。”只是心里远远不像表面那么平静,说完后不自觉收紧了抓着方向盘的双手。
夏稚也猜到了一些,并没有特别意外:“什么时候酒醒的?”
“你醒过来问我怎么还没睡的时候。”
夏稚面上淡然的神情有了变化:“所以你说害怕是梦不敢睡,是在演戏吗?”
“不是演戏。”蒋知夏面色一紧,“这确实是我的真心话,只不过装做喝醉了的样子才敢告诉你。我没有欺骗你。”
夏稚微微动怒:“那早上为什么要对我说谎?”
“我以为你或许不想我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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