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提着东西进了门,正好听到这一句。
“老太太,您这话说得可就打脸了,她和我一般大的年纪,怎么一到我这儿,您就说我是个大人了,有什么事情要自己抗住,到了她那儿就成小孩子了。”
颜秋芳哼他一声,“你现在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你要还是个小孩儿,那我和晓皙的日子还要不要过。”
陶晓皙端着两碗银耳羹出来,“奶奶,说起来,陈放才是咱们家年纪最小的那一个,我生日比他大三天,要真要论,他得叫我一声姐姐。”
陶晓皙也是领证那天才知道陈放生日的具体日子,他们这儿过生日一般都是过阴历,陶晓皙是三月初三,陈放是三月初六,陶晓皙知道后,还有些微微的惊讶,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一直觉得陈放要比她大一些,没想到他会比她小,小三天也是小,她是姐姐他是弟弟,这是从他们出生就注定的事实,她当时就想让他叫声姐姐来听听,但那会儿他们还不是很熟,就把这个想法给咽了下去。
现在虽然也没有很熟,但至少比那会儿稍稍熟了些,毕竟都一个床上睡过,他还管她叫红心萝卜,那她当他一次姐姐也什么。
颜秋芳听到陶晓皙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前仰后合地哈哈大笑起来,“对,大三天也是姐,他合该叫你一声姐姐。”
有了老太太撑腰,陶晓皙胆儿更大了,“来,阿放弟弟,叫声姐姐来听听。”
阿放哥哥有什么好叫的,阿放弟弟才最好听。
陈放看着她净白的脸上仰起的小得意,嘴角忍不出抽了抽,就这种小孩子气的脾性还想当他姐。
陶晓皙也不是非要让他开口叫一声,光他的表情已经够让她看了。
两个人用眼神无声对峙一番,陶晓皙先移开视线,她才不是怕了他,只是银耳羹再不吃就凉了,她端着碗坐到了沙发上,奶奶一碗,她一碗。老太太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就差拿把瓜子嗑上了,她还是第一次见自家这个孙子吃瘪。
“你手里提的是什么?”看够了戏的老太太出来打了岔,给亲孙子一个台阶下。
陈放把袋子里的东西往外掏,“老周回了趟村,带回来的小米和大枣。”他看到了那一大块驴肉,手顿了一下,继续往外拿,“这是驴肉,您孙媳妇儿爱吃,老周专门给她拿的。”
陶晓皙被呛得咳嗽起来,老太太急着给她拿纸又拍背,“慢点吃,不急。”
陶晓皙咳得眼泪汪汪,接过陈放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往下压了压,才多少缓过来些,她不是因为吃得急给呛的,但这事儿也没法和老太太说,只能瞪一眼陈放,把这事儿的罪过安在他身上。
老太太哪里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只听到说孙媳妇儿喜欢吃,就想着驴肉该怎么做才好。
“吃酱驴肉好不好?”颜秋芳问陶晓皙。
陶晓皙还没开口,陈放替她答,“她喜欢吃酱的,上次您酱的牛肉她就特别喜欢吃。”
颜秋芳大腿一拍,“奶奶这就去给你做,腌一晚上,明天早晨就可以吃。”
连银耳羹都不喝了,拿着驴肉就往厨房走,陶晓皙话都来不及和老太太说,只能对陈放,“你连奶奶都骗。”
陈放回,“那你去和老太太说你不喜欢吃。”
陶晓皙怎么可能去说,老太太劲头儿那么足,都是为了她,她现在说不喜欢吃,不是伤老太太的心吗。
“卑鄙。”陶晓皙小声回他。
陈放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掉她剩下的水,转身往厨房那边走去,走到厨房门口,想起了什么,停下来回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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