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装啦。”
“上周月考,我英语只考了23分,语文58。”
路安纯别别扭扭地回头:“看吧,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也不是样样都厉害的。”
魏封看她这样子,似乎get到一些相处之道。
这姑娘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只要跟她来软的,她分分钟就能柔下来。
“嗯,我还有很多要跟大?小?姐学习的地方。”
“那…”路安纯踟蹰地将竞赛卷递过?来,指着最后一道实验题,“勉强听你讲一讲吧,但你不准用高?高?在上的语气。”
“我从来没对你高?高?在上。”
“你刚刚就是!”
“你这敏感多疑是遗传的你爸还是你妈?”
此言一出,路安纯脸色骤变,就跟阳光明?媚的午后忽然一个晴天霹雳的暴雷般,骤雨倾盆。
因为实在太过?明?显,连宁诺都忍不住抬头望了她一眼。
路安纯拿笔的手颤抖了起来,默默转过?身,低着头,自我调节了几分钟,脸上重新挂起了温柔的微笑:“没事了大?家,对不起魏封,我刚刚失态了。”
她重新变回了过?往小?淑女的样子,端庄得体,尽可能让每一个人都感觉到温暖。
宁诺说:“安安,你…没事吧。”
“没事,对不起啊,我有时候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要担心,我会尽量控制的。”
“小?千金,你这变脸比变天还快。”祝敢果倒没有多想,笑着说,“还打人呢,瞧瞧,魏封手臂都让你打红了一块。”
她对魏封再?度表示了抱歉:“你还愿意给我讲题吗?”
魏封一言不发地拎了笔,随手在纸上写了几个算式,她立刻凑过?来,单手趴他桌边,专注地看他的式子。
魏封望见她发际线上的那一块疤痕,浅淡却明?显。
他写着式子的笔锋一转,在纸上写了一行?遒劲的小?字:“戴上面具会不会轻松些?”
路安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字,黑沉沉的眸子里雾色笼罩。
魏封深深地望她一眼,继续在纸上写道:“在我这里,不用装。”
“我永远不怪你。”
……
路安纯自我反省了一上午。
魏封无意的一句话,激起了她心里阵阵惶恐。这么多年,她一直渴望摆脱的那个恶魔。
但此刻才恍然发现,她是路霈的女儿,这么多年被?恶魔捆绑在身边,他的一切都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她。
偏执、欲望、占有…
不管她平日里装得多么善良美好,罪恶的基因宛如无可挣脱的诅咒,她永远摆脱不了。
下午,祝敢果匆匆走进教室,抓起桌上的保温杯一阵猛灌,兴奋地对魏封道:“竞赛那事儿,妥了!我爸中午把你的要求提交到学校,校领导没犹疑,分分钟应了下来,双人机票住宿全由学校报销,你可以?带你弟去京市参加比赛。”
魏封淡淡地应了声,没有太意外。
路安纯听到关键信息,回头道:“魏然也要去京市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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