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纯感激地望了望她:“谢谢。”
路霈独自坐在落地窗边,手上一盏清茶,望着窗外林荫私汤景致,眼底没什么情绪。
柳如嫣借口出去走一走,消消食,将房间留给了父女俩。
路安纯坐到他对?面,熟练地拿起茶壶,洗盏泡茶,动作优雅而细腻:“爸,我今天是第一次见齐铭,就算齐叔叔对?您有所求,您拒绝就好了,不应该迁怒于我。”
路霈放下了茶杯:“爸爸今天是有些冲动了。”
她赶紧道:“我不会再和齐铭见面了!我保证,我会乖乖听?话的。”
说罢,她摸出手机,当着父亲的面删掉了齐铭的微信,“到京市之后,我也不会和他见面,我只是回去参加刘玥莎的生日宴,仅此而已。”
路霈漆黑的视线淡淡扫着她,似乎带着某种穿透力,让她感觉莫名心虚。
“爸,您看?什么?”
“刘玥莎的生日有这么重要?”
“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路安纯知道路霈生性多疑且敏感,只能?绞尽脑汁地说,“不只是为?了参加她的生日,我还有一些东西想回老宅去取。”
“我可以叫管家打包了送过来。”
“是一些…”路安纯咬了咬牙,“是一些妈妈的东西,照片,还有她用过的首饰,我想带在身边留作纪念。”
路霈脸色沉了沉,片刻后,他仍旧坚持道:“这次十一,不要回去了,需要什么我让人去取。”
“我不想让任何人动妈妈的东西。”
“路安纯。”路霈忽然加重了语气,“你要听?话。”
“我听?话,我还不够听?话?”路安纯心灰意?冷地站了起来,冷冷望着他,眼神苍凉,“如果我像妈妈一样反抗你,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和妈妈在一起了。”
最后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路霈,他用力将茶盏掷了出去,起身揪住路安纯的头发,甩了她两耳光,将她脑袋重重的砸在落地窗上。
“你想像她一样离开我吗。”男人的嗓音沙哑阴鸷,“永远,别想。”
路安纯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脸颊贴着冰冷的窗户,他死死揪扯着她,毫无反抗之力。
无声,窒息,没有人能?听?见埋葬在雕塑里的女孩那声嘶力竭的尖叫。
忽然间,隔着冷冰冰的窗玻璃,路安纯看?到站在林间夜色里的魏封。
少年?沉默无声地看?着房间里的暴行。
漆黑的眸子如潜伏的野兽,在这万籁俱寂的黑夜里,蓄积着愤怒的火焰。
几秒后,他弯腰抓起了路边的一块巴掌大景观石,放在手里掂了掂,沉着脸色,大步流星地朝着独栋院子走过来。
眼底的愤怒几乎快要溢出来了,全?身血液逆流,直冲脑门。
青筋都暴起了。
路安纯拼命摇头,用绝望的眼神制止他。
前面是深渊地狱,她还没有做好拉着他一起下地狱的准备…
绝对?不可以。
路安纯用眼神死死勾着他,阻止他,哀求他。
终于,魏封感受到了女孩的惶恐,在路霈望过来的那一刹那,他立刻蹲下身,将景观石嵌入泥地里,做出修复地面的样子。
路霈看?到窗外有人,立刻拉上了窗帘,将路安纯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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