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的好消息啊,肯定给你找到?。”
挂掉电话之后,路安纯忐忑不?已,忽而见听到?门外传来动静,她趴过去听了会?儿,柳如?嫣叨叨着说:“这么大的雨还要出去啊。”
路霈低沉的嗓音传来:“工地那边临时出了点问题,我?过去看看。”
司机乔正已经候在了门口?,匆匆将路霈迎上了车,路安纯快速跑到?飘窗边,掀开窗帘一角看了看,路霈的黑色轿车风驰电掣地消失在了雨夜中。
路安纯开门询问柳如?嫣:“柳姐姐,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柳如?嫣摇头,“兴许工地出了什么意外情况,没事,你别管。”
“那他今晚还回来吗?”
“估计回不?来了。”
“哦,好的。”
路安纯退回房间,给自己换了一身厚厚的防水冲锋衣外套,又?从橱柜里翻出一套带了反光条的雨衣,全副武装地给自己收拾好,听着柳如?嫣已经回屋睡下?了,拎了伞、蹑手蹑脚地下?楼,换上雨靴便出了门。
在小区门外的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森林公?园的方向驶去,中途她还给祝敢果发了一条短信,说她现在赶过去了,如?果他敢骗她,明天去学校要他好看。
祝敢果回复她:“保证没骗人,打捞队还在找着呢。”
公?园是半野生的,夜间也不?会?关闭。
路安纯一个人撑着伞走在冷飕飕的丛林石板路上,心里难免有些害怕。
但她顾不?得这么多了,来都来了,能找到?东西是最重要的。
大雨冲刷着周围高松的乔木树林,雨滴跟冰雹似的哐啷哐啷倾盆而下?,拍击着树叶宛如?成千上万的鼓点似的。
她来到?了当时野营的湖岸边,并?没有看到?什么打捞队,只有一个同样?穿着黑色雨衣的瘦削身影,孤零零地站在宽阔的湖面,正俯下?身,手伸进水里,一点点摸索着什么。
水面的确不?深,只到?他膝盖的位置,他头顶戴了一个强光探照灯,照出了横斜的细密雨丝。
路安纯看清他侧脸的那一刻,脑子里轰鸣作?响,全身血液如?浪涌般、直冲头顶。
她僵在了原地。
分明如?此喧闹的世界,此刻也变得万籁俱寂。
魏封似乎有所发现,摸到?了什么东西,从水里拿出来,放在灯下?一照,银色的蝴蝶发夹泛着夜光,样?式有点过于?眼熟了。
魏封盯着那枚发夹看了很久,明白了什么,顿时无语在了湖面。
他以为她丢了什么宝贝玩意儿,至少得是钻石项链啊金条一类的东西吧,就?这…
值得请一个打捞队?
魏封将蝴蝶发夹揣进包里,转过身,一步一步分外小心地爬上了岸。
他穿上了岸边早已经湿透的运动鞋,转身准备离开,就?在昏暗的树林里,他注意到?路安纯雨衣两侧薄荷色的反光条。
抬头,头顶探照灯光笔直地照到?了女孩煞白的脸蛋,脸蛋被雨水湿透了,刘海可怜巴巴地黏在额头,眼角微红,瞪着他,像他欠了她八百万似的。
魏封小跑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路安纯呼吸微微急促,大雨模糊了她的脸,几乎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她咬着牙不?说话。
“你他妈不?会?是在哭吧。”魏封从雨衣大兜里取出了那枚蝴蝶发夹,“找到?了,我?当是什么重要东西,早知道是这个,就?不?来了。”
路安纯仍旧不?说话,倔强地用手背擦了擦脸,眼睛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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