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包扎伤口,一边念叨着?:“你这臭小子?,骑摩托车出车祸了?”
“摔跤了。”
“摔跤能?摔成这样?你这是开180码故意往墙上撞的吧。”
魏封扫了这位老中医一眼?:“李叔,您还挺幽默。”
“算你小子?命大,没伤筋动骨,这要是伤到骨头了,落下什么后遗症,你还想考航校,考个?锤子?航校。”
“您别危言耸听了。”察觉到路安纯难看的脸色,魏封立刻打断了老中医的话:“我?朋友胆子?小,不经吓…”
老中医将伤口包扎好,剪掉纱布,拍了拍他的肩膀:“姑娘,莫担心,只是皮外伤,这小子?皮实,瞧瞧这一身腱子?肉。”
路安纯手里攥着?已经快被她揉烂的纸巾,擦了擦湿润的眼?角,点了点头。
老中医离开之后,魏封想站起来稍稍活动一下,路安纯按住了他的的肩膀,虽然力?道不重?,但魏封还是顺从地又坐了回去。
“魏封,我?要听实话。”
“是实话。”
“不许对我?撒谎。”
他用?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没好气道:“说谎成性的家伙,还挺双标。”
“说实话,魏封。”
他看出了小姑娘眼?底的坚决,深呼吸,片刻之后,说出两个?字:“齐铭。”
路安纯听后,神色微变,转身便走,魏封立刻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兜了回来:“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需要女人给我?出头。”
“你要怎么解决!”路安纯呼吸急促,心疼转成了愤怒,身体气得发抖。
“那你又要怎么解决。”魏封沉声说,“搬出你爸威胁他,就?像上次做的那样。”
“上次的事…你知道?”
“齐铭报复心很强,能?忍这么久,用?脚趾头都能?猜到。”魏封看着?她,眼?神坚决,“路安纯,同?样的事,我?不许你再做第二遍,除非你希望被你那位父亲大人知道,又关小黑屋。”
良久,她愤怒的情绪终于得以平复,死攥着?他的衣角:“我?听你的话,那你也要听我?的话,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
魏封挑眉一笑,死皮白赖地望着?她:“这么担心我??”
路安纯伸手拍了拍他头发上的灰尘,又从书包里摸出随身携带的薄荷味化瘀药膏,扣了一点,轻轻揉着?他脸上的淤青。
“你是我?弟弟的哥哥,四舍五入,也是间接的亲人。”
“没意思。”他推开了她的手。
路安纯笑了笑,仍旧用?柔滑的指尖轻轻揉着?他的淤痕:“那什么有意思啊?”
魏封感受着?女孩温柔的触碰,如同?轻纱般掠过他粗砺如岩石般的心脏,下一秒,他覆身而来,试图吻她。
小姑娘嘤地叫了声,赶紧用?手背挡住唇,魏封干燥起皮的薄唇碰到了她的掌心,他嘴角浅绽,如蝴蝶触花般,在他掌心虔诚地印下一记轻吻。
路安纯羞红了脸:“你能?不能?别像个?小流氓!”
“你心里有我?,我?就?不是小流氓。”
看着?他如此理直气壮的样子?,路安纯哼笑了一下:“你看看你,身上全是伤,衣服上也是泥巴,不是小流氓,是什么?”
魏封坐在床边,看着?那天窗里大片的火烧云,宛如一张浓墨重?彩的明信片。
他忽然想到一个?很老的电影梗,偏头对她道:“是踏着?七色云彩的盖世英雄。”
路安纯的心像被花火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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